“那奴家告诉陆哥哥,陆哥哥准备怎么报答奴家呢?”
司马湘雨轻扭着纤细的腰肢,微微歪着头,朱唇轻启,声音似夜莺啼鸣,婉转中带着几分娇嗔。
陆云心中骤然一紧,脸上神色微变,而后随意地摆了摆手,缓缓说道:“不告诉杂家也没事,杂家不过是个小小的锦衣卫指挥使,这些军国大事还轮不到杂家来操心。”
司马湘雨闻言满脸戏虐的看着对方,勾着嘴角说道:“陆哥哥,鞑靼国的异动可是因为你哦!”
陆云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司马小姐莫要开玩笑,我陆云何德何能,能让鞑靼国为我而动?”
司马湘雨娇笑一声,说道:“陆哥哥,你好奸诈,想要套出奴家话来,哼!奴家可不会让你得逞!”
陆云讪讪一笑,只能硬着头皮说道:“还请司马小姐明示!”
“哼!”
司马湘雨娇嗔一声,说道:“奴家近日在府中烦闷得紧,想让陆哥哥陪奴家出城游玩几日。”
“就这事?”
本来陆云还满心以为会是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档子事,他不禁连连摇头,继而连连点头说道:“没问题,等杂家这身子骨好了,定陪司马小姐出城去!”
司马湘雨这才小脸上满是欢喜,满意地点了点头,犹如春风拂柳般徐徐说了起来。
原来呀,前段时间出使大夏的鞑靼国使节团不知怎的,竟没有能回到鞑靼国。
鞑靼国皇帝一番追查之后,发现他们居然客死在了大夏,就连他那宝贝儿子爱新觉罗范统也在其中。
这消息一经传出,鞑靼国皇帝顿时暴跳如雷,怒不可遏,一口咬定是大夏国故意下的毒手,这才气冲冲地在边境集聚兵马,磨刀霍霍,想要兴师问罪。
说完之后,司马湘雨眼波流转,看着陆云,小脸含笑,犹如一朵盛开的娇艳花朵,娇声说道:“此事陆哥哥可难逃关系哟!”
陆云一听,心中大惊,脸上却强装镇定,说道:“司马小姐莫要乱说,这等大事,怎会与杂家有关?”
司马湘雨轻哼一声,说道:“陆哥哥,你可别装糊涂。那日鞑靼国那个格格杀范统的时候,你就在马车里!”
“……”
陆云闻言,陷入了沉默,没有提及那是鞑靼格格所为之事。毕竟,若是皇太极真要借此借口再度挑起战争,任何解释都将无济于事。
半响之后,陆云重新问道:“那朝廷对此事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朝议呗,分成主和与主战派!”
司马湘雨撇了撇嘴一脸不屑。
陆云再次沉默,随后从被子里出来,还没张嘴说话,就听见司马湘雨“呀”的一声尖叫,连忙捂住眼睛,娇嗔道:“陆哥哥,你怎如此不知羞!”
闻言,陆云赶忙低下头一瞧,发现自己居然赤身裸体,瞬间满脸涨得通红,尴尬至极,慌里慌张地一把抓起衣服往身上套,嘴里还不停地解释着:“司马小姐,这纯属意外,莫要见怪。”
司马湘雨红着脸,透过指缝偷偷瞄了一眼,巧笑嫣然地调侃道:“陆哥哥,你本钱真是不小,怪不得能令那个格格意乱情迷昏死过去。”
陆云听到这话,脸瞬间红到了耳根,匆忙套好衣服后,结结巴巴地说道:“司马小姐,莫要这般打趣杂家,实在是不成体统。还请司马小姐借杂家一匹马或者一辆车,杂家要进宫!”
“进宫?”
司马湘雨闻言,满脸诧异,秀眉紧蹙说道:“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外面又正下着瓢泼大雨!”
陆云神色凛然,郑重说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司马小姐,此乃紧急之事,关乎国家安稳,杂家定要速速进宫面圣。”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
司马湘雨咬着嘴唇怔了怔,随后点点头,转身离去。
片刻之后,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司马湘雨与冷月站在门口。
冷月咬着嘴唇,眼中满是不舍与担忧。
陆云抱拳道:“司马小姐,多谢。待我归来,再叙恩情。”
说罢,他登上马车,消失在了风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