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卿点头:“姑姑来医院做什么?”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跟你一样。”筷子夹着虾仁,往她嘴里送去:“不过你背上的伤可真重啊,要比我的严重多了,我侄子下手还真是狠。”
她咀嚼着嘴里的东西,没消肿的脸往两边翘起,虽然不难看但几分滑稽,习惯了那张漂亮的脸蛋,这么一对比可怜多了。
“现在呢,想好了吗?”
嘴边又递来一块肉,宓卿咀嚼中嗯了一声。
“什么时候。”
“等你伤好了再说。”
好了再跑,成功的几率的确大,但在连胤衡一手遮天,宓卿真的不太相信她。
她的身份除了一个连家女儿的通行证外,跟别的女人也没什么两样。
“姑姑,你这么帮我的目的是什么。”
“我上次在车里就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个受害者来到这个家族里,这里是个放大的精神病院。”
生活在精神病院里的正常人,痛不欲生。
宓卿一直很好奇:“姑姑看起来很正常,是怎么在那里活下去的。”
“那当然是被打的半死不活吊着最后一口气,痛苦的活着。”她嘴角越勾越翘。
她笑起来时,眼角挤出若隐若现的皱纹,脸部的肌肉很适合笑,一旦笑起都会往上紧绷,露出完美的笑容。
或者说,这样的脸是长期笑容导致的。
吃完饭没多久,连戈雅看着时间。
“在陪你一会儿,我就该走了。”
病房门敲响,她快速的转头看去,迟迟没有打开。
直到她喊了一声进。
石硕推开门进来。
“呦,这不是连胤衡身边的助理吗,怎么成这幅样子了?”
他半张脸贴着纱布,脖子固定石膏,胳膊也打着相同的东西挂在脖子上,小腿上明显也被固定住了,另一只的胳膊肘下面夹着拐杖,一瘸一拐的狼狈。
宓卿记得连胤衡的额头上也有贴纱布,昨天才揭掉。
“您好,连先生不在吗?”
“他出差了,没跟你说?”
石硕愣住的啊了一声。
“你伤怎么来的?”连戈雅好奇的问。
他贴着纱布笑起来憨憨的:“出了车祸,请问连先生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早,大概是十点吧。”
“好的谢谢。”石硕望着床上的人,点头后才出去。
“他的助理看起来一脸书呆。”
宓卿笑了笑:“姑姑是有事情吗?可以先走。”
“不着急,明天我还会过来,医院里的饭都太清淡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家里面的厨师给你做些。”
“不用了。”
“跟我客气什么。”她笑容露齿,温柔摸了摸她的长发:“我们现在算得上是已经在一条船上的同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