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名字?”看到尚德全和李琦都是一脸的阴沉,方醒心中一个激灵,马上就想到了应对之策。受伤的工匠惶恐的道:“老爷,小人叫做朱芳。”“朱芳?好名字!和咱们的陛下一个姓。”方醒对朱瞻基问道:“能帮他脱籍吗?”朱瞻基从小就经历过很多场面,知道方醒这是隐恻之心发作了,他当然也愿意消除方醒的怒气。“小事而已。”方醒闻言就咧嘴笑道:“老七。”辛老七在后面跟着,刚才都已经被方醒的言论给吓坏了,闻声马上就冲出来。“少爷。”方醒的目光轻蔑的扫过李琦和尚德全,说道:“你带他回去,以后他就是方家庄的人了。”尚德全的脸色不变,只是心中却在想着方醒的来历。一个工匠,对于工部来说只是只蝼蚁,可方醒的来历却很重要,这是个大消息。而李琦显然已经恨上了方醒,不过碍于朱瞻基在场,所以在忍着而已。朱瞻基看到事情告一段落,就挥手遣散了众人,然后和方醒去了静室。所谓的静室,其实不过是李琦的办公室而已。方醒看着室内豪奢的装饰,不加掩饰的说道:“泰顺,就靠着这等人,你还想把这里变成北征的兵器基地吗?”朱瞻基也是暗自叹息,不管在窗纸上映出的人影说道:“顺天府离京城遥远,如之奈何!”方醒也看到了人影,他走过去,直接推开了窗户,看着在外面呆若木鸡的小吏,冷笑道:“你听有什么用?还是让你的主子来吧。”小吏一惊,顿时就屁滚尿流的跑了出去,结果在门槛那里跌了一跤,牙齿都磕掉了几颗。方醒也不关窗户,然后就听到朱瞻基笑道:“德华兄,此刻你还认为粮食是我大明的第一要务吗?”“当然。”方醒淡淡的道:“这一课我还没给你们上过。”“什么课?”“天文!”这里不大方便,所以方醒只是简单的说道:“从宋末开始,这老天爷就已经病了,进入到了小冰河时期,天气会变得寒冷无常,在很多地方,农户会颗粒无收,宁可吃掉种粮,也不愿意下种。”“为什么?”朱瞻基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当年他跟朱棣去乡下,曾经看到过农户对种粮的珍惜程度,那简直就是视若珍宝啊!可方醒居然说农户们会吃掉种粮,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方醒叹道:“因为种粮种下去,可能收获的东西还赚不回来,傻子才会种呢!”接下来,方醒也不愿意多说,只是有些没精打采的说道:“今天就到这吧。”回到方家庄,方醒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了这位叫做朱芳的工匠。朱芳到现在都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所以在看到方醒后,他只是不停的说到自己的妻儿。方醒点头说道:“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一家子都是方家庄的人了。”“杰伦叔,给朱芳一家安排好住处,就在主宅。”方杰伦一愣,觉得方醒有些小题大做了。要知道,主宅里住着的人,除了方醒一家之外,也就只有方杰伦、家丁和丫鬟,以及刚搬进来的马苏母子。这时候住进主宅,就说明你这人已经被主家看重了。这个朱芳有什么本事,少爷居然会这么看重他。等下午朱芳的妻子和儿子到了方家庄之后,就被惊住了。主宅很大,在最近还扩建过,多了几个小院,而朱芳家就分到了一个小院。小院不打紧,关键是里面的用具一应俱全。朱芳的七岁儿子朱元芳拎起一个不锈钢的盆,把它顶到头顶上,回头嬉笑道:“娘,你看我。”朱廖氏看着眼前这些陌生的用具,哪还会理睬这个调皮的儿子,她看着墙壁上的那面镜子,不禁用手把头发顺了顺,心中却是一阵担心。正所谓是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朱廖氏担心自己的丈夫是不是卷入到了什么神秘的事件中。安顿好朱芳一家,方醒也不乐意去作坊了,每天只是在家里授课,有时间就钓钓鱼。过了几天,朱瞻基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德华兄,你为何对那些工匠如此的另眼相看呢?”我还以为你能忍多久呢?方醒腹诽着,然后说道:“士农工商,士这个阶层是最无耻,也是最令统治者:()带着仓库到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