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站在阳台上，清晨的冷风让他打了个哆嗦。
他早该料到宁可心不会轻易放弃，这个女人太聪明，也太危险。
她显然已经掌握了金晓玲在他这里过夜的信息，这意味着她要么在监视他，要么在县委大院有眼线。
"谁的电话？"金晓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裹着王洋的衬衫站在阳台门口，睡眼惺忪却带着警觉。
王洋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说实话："宁可心，她约我今天见面。"
金晓玲的表情瞬间阴沉："你答应了？"
"她威胁说如果我不去，就来家里找我。"王洋苦笑，"她好像知道我和你在一起。"
"这个贱人！"金晓玲罕见地爆了粗口，"她到底想干什么？"
王洋走回室内，轻轻抱住她："冷静点，我去见她，看看她到底想要什么，如果是关于吴海波的事情，我就继续敷衍，如果是别的，我会明确拒绝。"
金晓玲紧咬下唇，眼中闪烁着愤怒和不安："我要跟你一起去。"
"那只会让事情更复杂。"王洋摇头，"放心，我会在公共场合见她，不会有什么问题。"
金晓玲盯着他看了很久，最终妥协道："那你每半小时给我发条信息，如果我觉得不对劲，就会立刻过去找你。"
"好。"王洋吻了吻她的额头，"现在回去睡会儿吧，还早。"
但金晓玲已经走向浴室："我洗个澡回自己家，今天约了爸爸谈事情，正好问问他知不知道宁可心这号人物。"
万隆广场是市里最高端的购物中心，周末上午人非常多，已经是人满为患。
王洋提前十分钟到达星巴克，选了个靠窗的显眼位置。
他今天故意穿得很普通，牛仔裤、灰色连帽衫，还戴了顶棒球帽，尽量减少被熟人认出的可能。
十点整，宁可心准时出现，她今天穿了件贴身的红色连衣裙，踩着细高跟，妆容精致得像是要去走红毯。
宁可心一进门就吸引了不少目光，而她似乎很享受这种关注。
"等很久了？"她在王洋对面坐下，优雅的香水味立刻弥漫开来。
"刚到。"王洋推过去一杯咖啡，"美式，没加糖。"
宁可心挑眉："你竟然记得我的口味？"
"上次在咖啡厅你点的就是这个。"王洋保持着礼貌而疏离的微笑，"嫂子，今天想逛哪些店？"
"急什么？"宁可心抿了口咖啡，红唇在杯沿留下一个暧昧的印记，"先聊聊，你刚才在电话里还没有告诉我，昨晚睡得好吗？"
王洋决定直面这个危险话题："嫂子，我们都是成年人，有话不妨直说，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宁可心轻轻笑了："这么严肃干嘛？我就是想多了解你，各方面都想。"
说着，她的脚在桌下有意无意地蹭过王洋的小腿："包括你昨天为什么拒绝我。"
王洋没有躲闪，而是直视她的眼睛："因为我很尊重吴县长，也珍惜我们之间的工作关系，越界对谁都没好处。"
"老吴？"宁可心嗤笑一声，"我已经说了，你不用考虑那么多的，我不会让他知道的。"
"我不是说这个。"王洋谨慎地回应，"无论如何，我们之间，不该产生越界的关系。"
"我们之间可以有更多可能。"宁可心打断他，突然压低声音，"王洋，我知道你和曹振东的真实关系，不是通过老吴，是我自己的渠道。"
说完，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我还知道很多别的，比如你和尹茹闺蜜，孙洁的关系。"
王洋的瞳孔微微收缩，这是威胁，而且是非常专业的威胁。
宁可心不仅想得到他的人，还想利用他掌握的信息或把柄。
"嫂子。"他慢慢地说，"如果你有什么具体需求，不妨直说，我能帮的一定帮。"
宁可心满意地笑了，伸手整理了一下他的衣领："这才对嘛，走吧，陪我去看衣服，咱们边逛边聊。"
接下来的两小时，王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跟着宁可心穿梭于各大奢侈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