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洛阳没有说话，苏璃就当他是默认了。
她学着洛阳刚刚的样子，一手牵着洛阳的手，一手拿着画像，一家一家的问了下去。
“请问您见过这个老奶奶吗？”
“我外婆走丢了，请问你见过她吗？”
“请问你见过我外婆吗？”
每问一家，苏璃都先附上一个让人情不自禁被她的快乐感染的甜甜的笑容，那些小贩也更愿意多看画像几眼，多回想一会。
一直问到了早市的尾端，也依旧没有收获，洛阳就这么一路直直的看着自己和苏璃相握的手，脑子里空空的怎么也想不出什么。
到了队尾之后，洛阳下意识的就拉着苏璃离开，却没想到手中感受到一股阻力。
洛阳疑惑的看着苏璃。
“我们只是问了右边的这一半，左边的那一半还没有问过呢。”苏璃指了指眼前看不到来路的早市，理直气壮的问道。
“算了，让我爸找人来调查吧。”洛阳看着眼前看不见尽头的人群，那种渺小感又开始侵袭着他。
“不。”苏璃坚定道，然后又拉着洛阳走进了熙熙攘攘的队伍中。
“你见过这个人吗？”
“请问你见过我外婆吗？”
“我外婆到你这里买过东西吗？”苏璃继续一个又一个的摊位问过去。
洛阳看着眼前虽然疲惫还打着哈欠，但是却坚定的一家一家笑着询问过去的小姑娘，莫名的心里一酸。
为什么？
为什么就连他自己都不抱希望的事情，这个小姑娘还在替他坚持？
是……因为爱吗？
有没有一丝丝的可能是……他的小姑娘……也爱着他？不是因为他的外表，不是因为他的权势，只是单单的爱着他这个人？
想到这个可能，洛阳感觉自己好像被一道闪电打中一般，那些痛苦的，渺小的感受好像刹那间都在闪电中灰飞烟灭了。
“你为什么这么帮我？”洛阳拉着苏璃的手停了下来，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因为……”苏璃困惑的皱了皱眉头，脑中的心思急转。
“因为我……不想让你痛苦。”苏璃思考了一会之后，顺着自己的心回答道。
“那你又为什么不想让我痛苦？”洛阳继续问道，好像今天不得到一个确定的答复就决不罢休一般。
“我……”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顿时把苏璃问蒙了。
是啊，为什么一看到他痛苦的样子，他生无可恋的样子，他难过的样子，自己的心也会觉得这么难受呢？
如果只是因为他的那张绝无仅有的帅气的脸的话，那他平时的样子和痛苦时候的样子其实都各有不同风格的帅。
甚至在他痛苦难过的时候，那突然涌现的脆弱感会让他那张脸好看的更加惊心动魄。
那自己又是为什么看到他难过就会心疼呢？苏璃摸了摸自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