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凉也豁出效率、时间和钱万爵的金钱来打磨他。
夏霖来探过一次班。
来之前对做导演的式凉充满了幻想。
式凉说没功夫招待他,不打扰工作的前提下随便看,随便转。
到了片场,他发现整个剧组气氛异常紧绷,每个人都忙来忙去,全情投入工作,当他个大活人是空气。
正在拍的一场戏,是祁陌让几个女宠与大臣对弈。
大臣赢了之后,祁陌用玛瑙棋篓将其砸死,命人抽其脊骨制成棋子。
就这么一场戏,式凉让他演了七十多次(过程中没有任何演员受到实质伤害)。
每次都要情绪丰沛,动作优雅。
最后夏霖都要崩溃了,式凉才通过,却见祁陌还一派平和,不由对他刮目相看。
接着就见他抄起实木棋盘,走到监视器后,抡圆胳膊,砸破了式凉的头。
式凉居然眼睁睁地受着。
然后他坐到一旁,祁陌悉心给他包扎伤口。
整个剧组见怪不怪,一如往常准备下一场戏。
带血的棋盘还扔在夏霖脚边。
自那次,他再也不来了。
演艺19
“到今天还是明天?”
式凉刚与道具师沟通完,祁陌走到龙椅旁。
“看你状态。”
建行宫的审批卡住了,卡程序的官员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
这事暂时只有式凉和郝英华知道,祁陌不知哪来的消息。
式凉可以把这人检举到上一级,但当时用于立项审核的是删减的剧本,戏拍到现在,不排除完整剧本流出的可能,被牵出来说不定要面临调查。
政治审查以年起步都不稀奇。
“叫停的项目几个月后会启动的。你趁机养养身体吧。”
“到时候我可未必奉陪了。”
既然他有法解决不用自己管,祁陌一撩龙袍坐下。
“培养的戏感都耗光了。”
式凉蹲身给他拍去袍角蹭到的灰。
“目前为止,你的戏感不怎么样。”
祁陌似笑非笑地伸出手掌,按在他头上。
式凉感到祁陌的手指微微陷进自己的头皮和太阳穴。
那处伤疤几乎摸不到了。
本来祁陌身体素质就一般,被折腾个七八十条后的报复通常有心无力。
“对你来说皇帝的感觉很难找吗?”
“人头拔河;”
把人横于桌面,头悬空,纱布裹于脑,纱布另一端缠在水车上,拔至人头脱落。
“铜牛听音;”
稍后要拍的,朝堂之上设一镂空铜牛,关入称他为天煞的钦天监,还有反对朝见议事改站为跪的言官,牛腹下烧炭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