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化和想象力对一门艺术非常宝贵。
“拍完出发照,我们就上车准备走红毯。”
这时摄影师助理过来。
不羁的短发盖住上半张脸,戴着口罩,耸肩勾背,声音闷闷地解释:“实在抱歉,摄影师临时想拍外景场地,去街头捕捉灵感。”
那男孩领式凉走过摄影棚,进了电梯,站在按键前。
式凉从他后脑勺拈起一缕离子烫的黄毛。
“假发吗?”
对方身形一顿,回头谛视式凉片刻。
式凉稍微用力,整朵头发偏移了。
祁陌站直身体,把口罩扯到下巴上,笑问:
“体态、步伐,声音甚至味道都变了,哪里暴露的?”
说着恶狠狠地扒了一个棒棒糖咬进嘴里。
式凉也不知道,就感觉是他。
“你要把我拐去哪?”
祁陌没回答,分了一个口罩给他。
那是一个人来人往的商场。
离电影节的场地不远,跑着去只需十多分钟。
占据了商场一层的正儿八经的电影院;
等候室、按摩椅、售票前台和爆米花机,唯独没有一个人。
电梯按不了这层,祁陌按了下一层,走楼梯,把锁着的楼层门打开。
他应该是一时兴起就把这儿买下来了。
式凉跟着他到了放映室。
“《生生》,看过吗?”
“只看过简介。”
一位母亲将孩子视为生命全部意义,有一天,孩子被杀了。
她不断回到过去试图拯救。
最后,无数次目睹孩子惨死的母亲终于得偿所愿,本该圆满结局,她却兀自走向了死亡。
影片基本是郝英华一个人的独角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