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档案室查死者接近他死法的案子。还有服过刑的五十岁男人,这么多纹身,大概率混帮派、有案底。”
“那么我去走访纹身师,再打听城里有没有失窃种猪种狗之类的。”
“有些给□□纹身的师傅不挂招牌,这方面你问何丽梅。”
“好。”
警匪18
风雪初霁。
整个世界像铺天盖下来了一床棉被。
尹容不忍在无人破坏的纯白雪地下脚,跟着何丽梅趟出的足迹走。
轻重不同的脚步清晰地交织出复杂的声音。
个人家和商户将雪扫到道旁,堆成连绵的小雪山。穿成球的孩子们在上面摸爬滚打地堆雪人,掏雪洞。
主干道则被来往车辆碾平,厚厚的雪壳变为一层薄冰。
“真是正好了!”
何丽梅在冰面上打了个出溜滑。
“今儿一早看到那尸体我就估摸着我在警局要待上好一阵子,就跟厂里请了假,约了下午去洗纹身。”
她头也不回不停说,也不管尹容听没听,到了纹身师那,又跟纹身师聊得尹容无从插嘴。
“我们厂安计算机了,我报了个夜校学,但你说有必要考个正经大学吗。没必要花那个钱是吧?”
“其实大学好就好在那个氛围。”
“怎么说?”何丽梅扭头,“你上过大学?”
“哈,当年虽然没念下去,下乡还落些个病……好在现在还不错。”
她那纹身不大,线条简单,快结束了。尹容咬着笔头听他们闲谈,在本上整理案情。
“当年回城不知道能干啥,真是吃了我老婆一段时间软饭,难受的时候想想我那教授,心理能平衡一点……”
“他比你惨?”
“不是,我大学时候那教授,他研究几乎都是他老婆给他做的。”
尹容蓦地从本上抬头,打断何丽梅的无谓感慨:“哪个教授?”
“死了,不提了。”
“他是不是姓齐?”
“对!姓齐,你咋知道的?”
尹容没回答,直愣愣地瞅他,他心理发毛,继续做事,没再说话。
何丽梅站起来,忍着肩膀上刺痛,小心地抻了个懒腰。
“走吧。”
她套上大厚衣服,见尹容还在发愣,纤长的手在他眼前挥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