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分了？&rdo;裴釉有些没反应过来，&ldo;上次你不是还说感情不错的吗？&rdo;韩朝&ldo;哎呀&rdo;了一声：&ldo;我难得回来一趟，您要不别问这个伤心的话题了。&rdo;裴釉举手投降：&ldo;好，我不问了。&rdo;韩朝从出生就跟裴釉认识了，两人差了三岁左右，从前裴釉就老为韩朝出头，只是过去了这么多年，现在再站在一起，肩膀都不齐平。韩朝身高一米八五，再也不是小时候的跟在自己身后的小男孩。&ldo;那你们什么时候放寒假？&rdo;&ldo;再过半个月。&rdo;韩朝回答。裴釉羡慕的语气：&ldo;真好啊，我也想要有寒假。&rdo;她愣了下，&ldo;那这次放一天，你回来做什么？&rdo;&ldo;答应你了会回来，我肯定要回来啊。&rdo;韩朝转移了话题，&ldo;到了，柚子姐。&rdo;两家人住在同一栋楼，出了电梯还是同一个方向。裴釉出了电梯，韩朝先把箱子递给她，脸上的笑容很灿烂：&ldo;那柚子姐你先回去休息下，我爸妈在备菜了，等好了我就过来喊你和裴奶奶。&rdo;&ldo;好。&rdo;&ldo;谢谢小朝。&rdo;&ldo;说什么谢谢啊，就帮你拎东西而已。&rdo;裴釉拿钥匙出来开了门。今天是2019年的最后一天，街道上的氛围有些热闹，裴奶奶把家都收拾了一遍。裴釉把箱子放在茶几旁边：&ldo;奶奶，这是公司今年发的礼物，该给了六百六十元的红包。&rdo;她说着就把红包从挎包里取出来，&ldo;您收下。&rdo;裴奶奶摇头：&ldo;我比你有钱多了，你自己留着买糖吃吧。&rdo;&ldo;……你这老人家。&rdo;裴釉拉过她的手腕，&ldo;你孙女给的和你自己的，能一样吗？&rdo;裴奶奶也没倔强，把红包捏在手里：&ldo;行，过阵子就是你生日，我把这个红包原封不动地还给你。&rdo;&ldo;你的算盘打得真好。&rdo;裴釉失笑，&ldo;我去洗个手。&rdo;裴奶奶&ldo;诶&rdo;了一声：&ldo;孙女儿。&rdo;&ldo;怎么了吗？&rdo;裴釉停下了脚步，转过身。&ldo;小霍这两天怎么没来啊？&rdo;裴奶奶不明白的眼神。裴釉给出了说给金姐听的一样的回答：&ldo;她忙。&rdo;裴奶奶推了下眼镜，有些意味深长地反问了两个字：&ldo;是吗？&rdo;&ldo;那不然呢？&rdo;裴釉被老人家这样的眼神盯着，开始紧张起来。裴奶奶当了学校那么多年的老师，眼神早就修炼得出神入化，裴釉之前还听公司老板说起过以前上课的时候，奶奶一个眼神扫过来，全班的人都被吓得腿抖。明明奶奶从来也没惩罚过他们，平时都很温柔。但或许正是因为这份温柔，所以一生起气来就有极大的区别。毕竟这个世界上最沉默的人爆发，才是最让人心惊的。而现在裴奶奶竟然因为霍意迟拿出了当初教书的气势。裴釉立马就老实了：&ldo;我跟霍意迟，冷战了。&rdo;&ldo;为什么冷战啊？&rdo;裴奶奶的表情松懈。裴釉揪了下自己的衣摆：&ldo;我觉得她不真诚。&rdo;她看着奶奶的眼睛，&ldo;奶奶，她有喜欢的人，她怎么能不告诉我呢？这不是基本该做的吗？我……&rdo;&ldo;你什么？&rdo;&ldo;没什么。&rdo;&ldo;我去洗手。&rdo;裴釉去了浴室，将门反手关上。她刚刚差点就说出了那句话‐‐我有喜欢的人，我都告诉她了。那是很久之前刚跟霍意迟&ldo;在一起&rdo;没多久的事情。她觉得瞒着霍意迟这个搭档不好，就在某个夜晚跟霍意迟讲了。现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她不知道霍意迟有没有忘记这件事，但她依旧介意霍意迟没有告诉她。尽管……尽管这个事情真的有是霍意迟酒后胡言的可能性。裴釉今天没化妆，她洗完手又捧着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她的眼前还有水珠，让她的视线模糊，看不清镜子里的自己。也看不清内心的自己。是啊。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裴釉想到这个，就有些喘不过来，并且有些眼眶泛红。她曾经也对谈恋爱有期待，可是……&ldo;孙女儿。&rdo;裴奶奶这时候敲了下浴室的门，打断了裴釉的越飞越远的思绪。裴釉抹了一下脸：&ldo;怎么了？奶奶？&rdo;&ldo;跟我下去买点卤菜，今晚要去韩家蹭饭呢，我什么也没准备。&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