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赛,气温宜人。
铃兰花抽出嫩芽,尚未长出花苞,仿佛可以在三月闻到五月份满城铃兰花的芬芳。
清晨,朱利安成为了一名优雅妩媚的巴黎『妇』女,头戴黑纱覆面的女士帽,遮住短发,双耳缀式珍珠耳饰,身穿『露』背的黑裙,搭雪白坎肩。
“她”身上的吻痕若隐若,裙摆下的腿十分吸睛,腿优美,蹬八厘米的细高跟鞋。
朱利安送别自己的爱人。
登船之前,阿蒂尔·兰波与“她”依依不舍。
他没有身份证明,无乘坐飞机和火车,巴黎又是一个内陆城市,他们又一次来到马赛的出海港口,预定了一趟到偷渡出去的船。
次来到这座城市,两人的心态格外不同。
“这是我们的约定,一起度过巴黎的冬天,往后你要照顾好自己,每天晚上记得刷牙,内衣和袜子要分开清洗,想要偷懒就用完换新的……”
朱利安为兰波系好衬衣的领结,宛如新婚夫妻,诉说关心,两人都感觉度过了一次美妙的恋爱。
两人在外面的形象相得益彰。
金发的男人俊美无双,短发的女人仪态完美。
朱利安的贴心不止体在这方面,叮嘱:“如果感到寂寞,不要怕遇到错误的人,看上了就去勇敢追求,大多数人都是经历多段恋爱才找到归属。”
阿蒂尔·兰波眷恋地搂朱利安,双手没有松开腰,那是一种从激烈的『性』里升华的情愫。
他把朱利安的话记住,相信对方的判断。
因为这个人像家人一样不会害他。
“这是按照去年五月的铃兰花定制的礼物。”朱利安把铃兰花的金属胸针别在对方衣襟上,予对方思乡之物,国人总是爱用铃兰花赠予他人。
阿蒂尔·兰波呢喃:“我闻到了花香。”
朱利安笑:“我弄了一点它的精油上去,有助睡眠的效果,明天就气味消失了。”
阿蒂尔·兰波把头靠到朱利安的颈窝处。
“朱……利……安……”
朱利安的心口发胀,如何能不满足这份依赖之情,不借用权势地位,以卑微弱的身份认识一位超越者,让对方成为自己的临时配偶。
人与人的交往超越了社会阶层。
朱利安愿意投入感情,也理智地明白结束了。
“不要弄丢。”朱利安说出柔情的话:“快走吧,登船的时间到了,用它代替我陪伴你。”
阿蒂尔·兰波强求:“朱利安会想我吗?”
朱利安说:“会,看到金发蓝眸的人就一定会想到你,看到爱吃披萨的人就一定会想到你。”
阿蒂尔·兰波抱紧了朱利安一次,塞对方一封信,让“她”转交巴黎社的首领。
而后,他放开了手。
提行李箱跑了几步,阿蒂尔·兰波觉得自己真是一个洒脱的旅行家,永远在扬帆起航的路上,偶尔才会停歇。他又泛起贪心,不想一刀两断,扭捏地对朱利安隔空喊:“有机会我就回来看你!”
朱利安目送对方登船,微不可查地说:“谁知你多久才会来国……”
男人的话不可靠。
朱利安见过太多嘴上承诺,转眼就忘记的人。
外面风景那么好,对方又是无拘无束的强者,面对的诱『惑』数不胜数。兰波不会为朱利安留下,而朱利安——有在巴黎的夜晚才是男『妓』朱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