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阿蒂尔·兰波典当了星空表盘的腕表,在拿只换到八万郎的时候心头滑过一丝不舍,事出突然,他急于要现金,自然就超低价卖了。
幸好与上一个世界不同,这里没有欧元,国家大业大,郎在这个世界的购买力很强。
随之而来,是他重拥有钱的底气。
阿蒂尔·兰波提着牛皮纸包着的现金往路上走,想到作家王尔德说过的话:“我年青时以为金钱至上,而今年事已迈,现果真如此。”
十九世纪末,出生于中产阶级的奥斯卡·王尔德尚有这般感慨,从小跟随母亲务农的阿蒂尔·兰波对金钱有着渴求,一度付不起去巴黎的车费,逃票后被抓进牢里,靠老师保释出来。
后来,他到了巴黎,认识了愿意为他花钱的保罗·魏尔伦,阿蒂尔·兰波才快速摆脱了乡下气质。
不得不承认,人的成长与金钱挂钩。
阿蒂尔·兰波比历史上的自己要幸运的多,两次穿越,彻底摆脱了对物质的贪欲。
阿蒂尔·兰波呢喃:“我不需要为自己用钱,但我需要钱,用去做一有意义的事情。”
一大早跑,阿蒂尔·兰波跑去了家夜店。
夜店在早上不营业,听见敲门声,守在店面的安保人员打着哈欠走出来,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在金男人卓越的外表下瞪大。
这位是巴黎红灯区近的“人”?!
“请问……先生要找谁?”
“我找他!”
阿蒂尔·兰波比划身高,吐『露』年龄猜测,对经理形容起一个自己不知道字的特殊从业者。
“你说的是朱利安吧。”
夜店经理稍加思索,很容易就联想到了是谁。这个年龄、身高的特殊从业者在巴黎红灯区比较少见,像春天的花苗一样柔嫩的类型才是主流。
如无意外,对方是一位高端俱乐部的头牌,年龄不明,少三十岁以上,花“朱利安”,平时很少出现在红灯区,在某个不言说的小圈子里气很大,一般情况下不接受客户的指。
夜店经理不由了对面的阿蒂尔·兰波。
金蓝眸,蜜『色』皮肤,健康又阳刚,洋溢大海和阳光交织的热带雨林气息,夜店经理见惯了各式各样风情的国美人暗暗惊叹。
这是上等的美『色』,上等的气质。
阿蒂尔·兰波总是有着令人莞尔的坦率:“我想见他一面,昨天没付钱。”
夜店经理一脸正经说道:“这很正常,先生很优秀,即使是我见到先生想要问电话号码,我们这里偶尔出现倒贴钱的情况。”
阿蒂尔·兰波不干了,听出对方避的态度:“少废话,喊他出来!”
夜店经理苦笑地解释:“朱利安不是我们的人,只是和巴黎红灯区的多家夜店有联系,事实上他一般神出鬼没,自己挑选年轻的客户,我觉得先生想要见到他,只需要晚上耐心等待。”
阿蒂尔·兰波冲着个人来,典当腕表,便是想要给对方花钱。在他来,一个三十岁以上的男人出来干这个行业,肯定是有难言之隐。
“我晚上来!给我留位置!”
阿蒂尔·兰波跺脚,失去兴头,跑去其他地方。
夜店经理好声好气劝走了珍贵的客户,四周好事者的视线散了。关上门,夜店经理笑脸变成了一张扑克脸,拿起手机,拨通一个电话。
“主人,他来了,身上少了一块腕表,手里提着装有现金的牛皮纸袋,说晚上等你。”
“嗯,帮我留住他。”
昨晚衣着『性』感、为人免费服务的男『妓』摇身一变,装革履,换了张脸,坐在古典风格的办公室里,从下流的特殊从业者切换了上流人士。
他结束通话,手里把玩着一块腕表,几秒钟就拆开了所有零件,如同老练的钟表匠。他清洁了内部的表盘,顺便把腕表里的定位器给摘除了。
一个小时、还在阿蒂尔·兰波的手腕上,星空表盘与流浪之中的北欧神明相得益彰。
至于定位器是谁安装的。
美国赌场不承认,暗杀王不承认,终没有人去追根究底。
窗外,不远处就是巴黎市『政府』广场。
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