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堂的实力尚未全部恢复,没有信心打败曾经的熟人,他会加倍高估来见自己的阿蒂尔·兰波。
戴上眼罩后的黑发法国人,别有一番风情,长刘海落在眼罩旁边,遮掩住了日积月累下的憔悴。通过下半张脸,阿蒂尔·兰波似乎能看到年轻时候的兰堂,那么意气风发,敢于闯荡敌国。
阿蒂尔·兰波命令:“关灯,我要休息了!”
兰堂:“……”
兰堂看不清周围,摸索到床头的墙壁位置,关上灯,耳边听见了阿蒂尔·兰波摘面具的声音。
兰堂又一次摸到了阿蒂尔·兰波的容颜。
他的绘画技术不太行,凭借触感,无法完美地把这个人的脸给曝光出来。
阿蒂尔·兰波仿佛知道他的怨念,好笑起来。
【你就是太容易轻信我了。】
在黑暗之中,兰堂与阿蒂尔·兰波相拥在床上,衣服的外套被解开,丢到了床脚。兰堂细细感受对方的呼吸,说道:“你是不是有很多情人。”
阿蒂尔·兰波否认:“没有。”
兰堂莫名生气:“你可是非常熟练。”
阿蒂尔·兰波理所当然道:“这是种族天赋!”
兰堂说道:“法国人?”
阿蒂尔·兰波笑嘻嘻:“你真可爱。”
兰堂无视他的言语挑逗,对国籍的试探就没有停止过:“总不可能是英国人吧?”
阿蒂尔·兰波开玩笑:“也许是德国人、瑞典人。”
兰堂微笑:“是法国人对吧。”
下一秒,兰堂主动搂住了他的脖子,温柔的唤道。
“同胞。”
这下子轮到阿蒂尔·兰波语塞。
阿蒂尔·兰波的身体僵硬,原本激情的想法被暂停,谁知道这个“兰波”如此爱国!
与兰堂不一样,阿蒂尔·兰波对法国的感情,在巴黎公社运动失败后就消磨了大半。阿蒂尔·兰波是在法国内乱中长大的人,见识到了太多的混乱、死亡、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早已对上层失望透顶。
兰堂躺在床上,坐起身,“怎么不继续了?”
阿蒂尔·兰波抱怨:“你真没趣。”
兰堂波澜不惊道:“我的确被人评价是一个很无趣的人。”
阿蒂尔·兰波又不开心了,“谁说的?”
兰堂回答:“港口黑手党的那些同僚们。”
阿蒂尔·兰波抱住兰堂,愤愤不平:“除了我,别人不能嫌弃你。”
兰堂的嘴角微微上扬:“你是我的恋人吗?”
兰堂补充:“过去时。”
阿蒂尔·兰波烦恼地说道:“这个挺难回答的,无法说是,也无法说不是。”
兰堂去摸对方的头发,想象那头落肩的金发,是不是如同午日的阳光洒满了肩膀。
“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跟你一样。”
“???”
“笨蛋,你以为那顶帽子是你自己的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