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莳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王保贵道:“田是良田,佃给旁人了。这个下船之后,诚大爷就带我去交割过。我又带宝金和孩子们去认了认地头。别到时候连咱家的地在哪都不知道。”
殷莳眼睛微亮。
不愧是殷老太爷挑出来的人,老太爷不坑孙女。这王保贵原也是家里的小管事,正在壮年,老太爷挑来挑去,挑出来给她了。
私有财产,私有人力资源。
果然还是嫁人好。搁在以前在殷家做姑娘的时候,哪捞得着这么利落的男仆呢。
殷莳问:“宅子和铺子现在什么情况?”
王保贵道:“槐树街宅子空着。我们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养得挺好,没什么问题。
“厂口街铺子原来接手的时候就有租户,现在也还在租着。我和宝金过去认了认脸。”
“长安门那边不及厂口街繁华,那边的铺面如今空着。之前咱家就已经托了沈家的管事在帮着看了,找到合适的就赁出去。这两个铺面倒不必操心,只槐树街的宅子需要夫人定个章程,要留着还是赁出去?”
“这宅子多少钱盘下来的知道吗?”
“知道,当时是一千三百贯钱盘下的。”
现在银价差不多一贯钱能兑一两银子。也就是说这个宅子价值一千三百两银子。
真贵啊。在怀溪,一个三进的宅子二三百两就可以拿下了。
怨不得老太太那时候要闹。看着都是宅子、铺子做陪嫁,她的宅子、铺子的价值,得是好几个姐妹的加在一起才差不多打平。
“是。”王保贵也感慨,“京城寸土寸金。我们打听的,很多宅子都是往外赁的。京城人要是有一套富余的宅子能赁出去,基本上一家子吃喝不愁了。京城人手里有钱就喜欢买地盖房子。”
“赁出去能有多少钱?”
“跟左邻右舍打听过了,这样的宅子一个月能有十二贯上下。”
槐树街的宅子要是出租,一个月能有十二两银子的收益。
殷莳从沈缇那里收金镯子的时候都没这么心花怒放。毕竟金镯子虽然也值钱,但它不能生钱。不动产能生钱。
她跟王保贵沟通了一下,她这两个铺子、一座宅子,加起来也得有三四千两左右的价值。还没有算田产。
槐树街那边的行情月租金大约十二两。
厂口街铺面小,租金是十七两。但租户上次已经将租金缴纳至六月,下次收租是一个半月之后了。
长安门的铺面大些,但地段不好,租金只有十两。正在寻找租户。
粗粗一算,不包括田产,光是京城的不动产,在全部租赁出去的情况下,她一个月能有约四十两的进账。
田产的佃租要一年一结算的。她在京畿附近有一百亩旱田。
此外,怀溪的桑园收益虽然直接给了沈家,但那一百亩水田是她的。每年会跟她交割。
殷老太爷的安排很好。桑园和水田都在怀溪,实际上都是殷家人在代管。不管是直接给沈家的,还是给这个嫁到沈家的女儿的,未来都会被姓沈的殷家外孙继承。这些一直在,殷家沈家就不会断了来往。
一直来往一直亲,一直亲就一直来往。
殷莳管不了那么远的未来,但眼前一想到一个月四十两,一年四百多两的收益稳稳的,且全权供她支配,就感到浑身毛孔都舒畅欢悦。
第68章
殷莳跟王保贵沟通了一下有关于她的私人资产的管理问题,对王保贵表现出来的工作能力感到很满意。
她考虑了一下,说:“你辛苦了。以后,除了沈家给你的月钱,我每个月再另外贴你五钱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