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视线放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思考一个问题——他到底喜不喜欢江景辞?
提问:关于外貌,你对另一半的要求是什么?
裴斯越答:腰细,腿长,必须是个美人儿。
提问:关于性格,你对另一半有什么期望吗?
裴斯越答:日常我喜欢清冷系的,床上我喜欢狂野挂的。
提问:最后一个问题,你希望你的另一半如何对待你?
裴斯越答:必须把我当成绝世珍宝对待,爱护我,尊重我凤,心疼我,眼睛里除了我之外,再也容不下第二个人。
提问:最最后一个问题,你的理想另一半和江景辞有多大差别呢?
裴斯越愣了愣答:卧槽!百分百契合啊!
“回神了,”眼看着某人的目光从呆滞变得震惊又变得闪躲,江景辞好笑地在他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裴斯越内心惊涛骇浪,却强撑着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什么都没想。”
若是真的什么都没想,那为什么脸颊上浮现出两片红晕?
江景辞垂眸一笑,直觉告诉他温水煮了这么久的青蛙,如今终于到了青蛙顿悟的时候了。
只不过这个小青蛙有点羞涩,暂时还没有表露想法的冲动。
他体贴地没有再提吃醋的事情,而是话音一转:“既然你喜欢唱歌,就去唱吧。”
裴斯越懵懵地:“啊?”
这次被江景辞抓住了小辫子,竟然就这么蒙混过关了?
“不用考虑那么多,只要是你喜欢的事情,我都会支持你,”江景辞低下头,用额头碰了碰裴斯越的鼻尖儿,“谁若是敢欺负你,我就帮你欺负回去,好不好?”
裴斯越下意识地闭上眼,少年身上淡淡的薄荷味让他不由地放松下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疯狂的想法——
反正江景辞和陆沨相互不来电,他若是将主角受占为己有,不是照样能躲过be结局,一辈子衣食无忧?
人的大脑就像是一抔营养土,冒出来的一个小念头很快便会开始生根发芽,直到充满整个脑细胞。
接下来的整整一周,裴斯越都在认真思考“独霸江景辞一辈子”这件事的可行性,就连去录音棚录歌的间隙都在想这件事。
“不好意思打断一下。”
负责这次电影配乐的一个业内著名制作人,他和录音师一起坐在录音棚,抬手打断了正在录音的裴斯越,“小裴啊,你的乐感和音色都没有问题,就是稍稍缺乏一点情感,一种马上就要见到心上人的雀跃和欣喜的感觉。”
裴斯越对待工作非常认真,立马调整状态又录了一遍。
“感觉还是不太对,”制作人笑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想象一下,你们分离了很久,等你结束工作就要能见到对方了,你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裴斯越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江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