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江景辞并没有对他的作品做出评价,但裴斯越还是从那串省略号中感受到了一丝甜蜜——江景辞还是愿意和自己藕断丝连的,不然的话他早就把自己拉黑了才对啊!
“宝贝,妈妈给你定的礼服送到了!”谢岸玲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还有小辞的,我让司机直接送到他宿舍去了!”
裴斯越应了一声,从床上爬起来去洗漱。
一想到晚上可以看到江景辞穿礼服的样子,裴斯越的心里莫名开始雀跃——他对自己这种异常心理的解释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理想型是气质柔软的大美人,才不是江景辞那种硬邦邦的狗男人。
硬邦邦?
裴斯越的思路又踩到了香蕉皮,来到了一个令人心跳加速的角落开始扎根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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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思想活动过于活跃,裴斯越到达酒店之后,喝了一瓶冰水才勉强冷静下来。
他拍了拍自己的脸,心里难免气恼:自己是不是被曾经的某人传染了?怎么一脑袋黄色废料呢?
要怪都怪江景辞,随着他们见面时间的急剧减少,曾经两人独处的记忆就莫名变得深刻起来。他甚至能清晰地记得江景辞吻他时的样子,记得对方垂着眼时眼睫毛的形状
卧槽江景辞莫不是给他下了蛊?
正反省着,裴音穿着纯白小礼服出现,嘹亮的嗓门差点让裴斯越当场社死:“二哥!你脸怎么这么红啊!”
裴斯越瞥了他一眼,小声埋怨:“你嘴上安喇叭了?”
裴音“嘿嘿”一笑,将一只高脚杯递到他二哥身边:“这酒就是给你拿着玩的,先别喝。”
“为什么?”
“就你那一杯倒的酒量,还没等江景辞来就把自己灌醉了可还行,”裴音神秘兮兮地弯下腰,笑容逐渐猖狂,“等我成功把江景辞灌醉,今晚就让他把你给办了!”
裴斯越:“”
他木着脸,匪夷所思地瞪着自家倒霉弟弟:“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好主意?”
裴音大手一挥,两只眼睛跳动着智慧的光芒:“等你们把生米煮成熟饭,你就有理由让他负责了啊,二哥你说我这个主意绝不绝?”
绝你个头啊。
裴斯越不想再和裴音对牛弹琴,他去吧台上拿了一些小甜点,随意找了个房间进去休息。
没想到刚一进门,脑海中又冒出来一段剧情。
原文中的江景辞被豪门父母认回之后,便对裴家上下展开了毁灭式报复,裴二少心高气傲这么多年,一开始并不能接受自己处在劣势,他动用大量资金和人脉,才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报复回去的机会——
在一次商业舞会上,他指使手下给江景辞下药,然后趁着江景辞毫无还手之力的时候,把他的黑色礼服换成了兔女郎装扮。
重新拥有至高身份的江景辞是多么令人羡慕,可裴二少偏偏要让所有人知道,之前的江景辞是何等的下贱,他永远无法摆脱上门男妻的身份,在众人面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正当裴二少打算把这样的江景辞扔出去丢人现眼的时候,主角攻陆沨及时赶来。他把江景辞送到医院之后,命令手下彻查了整件事,让所有参与这件事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剧情到这里就结束了。
裴斯越靠在轮椅里面无表情地想,如果这些必走剧情是被一个人操纵着的话,那么他上辈子一定杀了这个人全家。
不然为什么偏偏挑这种时候来搞事?
如今可是他漫漫追妻路的紧要关头,怎么能再这么欺负江景辞呢?!
裴斯越表情凝重地开始吃小蛋糕,吃完一整个后,下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他决定自己代替江景辞穿兔女郎的衣服,如果剧情被他糊弄过去的话就皆大欢喜,如果糊弄不过去,那他就耗费精力拼一把。
可眼下的舞会显然是正经的舞会,去哪里找兔女郎的衣服呢?
裴斯越不经意地一转头,就看到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敞开的大号纸箱,而里面竟然就放着一套毛茸茸的兔子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