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脉搏有力,气血旺盛,不像是有那方面的毛病啊,”老中医纳闷地睁开眼,又问了几个常见的问题,“你平日可有记忆力下降,性。欲降低,尿频尿急尿不尽现象?”
江景辞叹了一口气:“没有。”
老中医看向坐在另一旁的裴峥嵘和谢岸玲:“我以我行医这么多年的经验做担保,他的身体肯定没问题——但如果不是生理上的毛病,莫非是心理上的?”
眼看着谢岸玲又开始翻心理医生的通讯录,裴斯越立马上前搭救:“妈妈,这件事我们以后再说,正好周爷爷在这儿,我也想让他给我瞧瞧。”
裴斯越从小去医院无数次,向来都是见到医生绕道走的,这一次竟然主动提出要求,两个父母的注意力自然被转移走了。
老中医一听裴斯越这话,当即乐得合不拢嘴:“好孩子,快过来让爷爷好好瞧瞧!”
在接下来的看诊过程中,裴斯越原本以为自己只是来浑水摸鱼的,把把脉就完事,可没想到老中医的脸色逐渐凝重,竟在所有人面前道:“这孩子身体底子不太好,容易气血不足,如今又因为结婚太早,肾脏也有阳虚现象”
裴斯越表情逐渐呆滞。
“不过越越年纪还小,只要定期药膳滋补,不要过度劳累便可。来,这个药方对滋肾填精和强壮筋骨有益处,”老中医摸着胡须宽慰道,“还有房。事也要控制得当,不可纵欲过度。”
裴斯越已经石化了。
直到老中医走了,裴斯越还坐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了。
本想看江景辞的好戏,没想到自己才是压轴那个。
老子什么时候成了肾虚了艹!
“你爸妈突然说有事,一起去公司了,”江景辞送完人回来,伸出手在裴斯越眼前晃了晃,明知故未:“怎么跟丢了魂儿似的?”
裴斯越拉着脸瘫在轮椅上,像一朵被太阳晒蔫了向日葵。
这件事太尴尬了,连裴峥嵘和谢岸玲都连夜逃走了。
“这件事你不能说出去,”裴斯越想到了什么,红着脸道,“你若是说了我跟你没完。”
江景辞点点头,推动轮椅往楼上走,“我保证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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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裴峥嵘和谢岸玲直接去另一套别墅里去住了,只在微信上给裴斯越发了一条信息。
裴斯越一直闷闷不乐,抱着一套数学卷子发呆。
他的心里一直在犹豫一件事——那老中医给他开的方子,到底灵不灵?
等将来摆脱剧情之后,他可不想被原主这副破身体影响了幸福生活。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想找一个细腰长腿的美人儿给自己当老婆呢。
正纠结着,江景辞从浴室里出来了,他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一边看着手机里的新消息。
看着看着,少年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虽然只是很小的动静,但对于正处在人生低谷的裴斯越来说就是一种打击。
他凶巴巴地瞪起眼睛,质问道:“看什么呢?”
江景辞晃了下手机,“看个笑话。”
回答得这么敷衍,裴斯越才不肯罢休,他正好有一肚子火没处发,想找茬儿和人吵一架。
“拿过来,我也要看,”他伸出手,臭着脸,“我就不信有那么好笑。”
江景辞犹豫了半秒钟,乖乖地将手机上交,上交之前还试图撇清关系:“这可是你要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