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裴斯越一脑袋问号。
江景辞笑了一下,伏在对方的耳朵旁轻飘飘道:“不然你怎么这么唠叨这么多,还不是怕我移情别恋?”
裴斯越:“”
他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心想你这个小傻子,等你被变态盯上了你就知道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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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裴斯越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医院,裴音毫不意外地看到了他二哥身边的江景辞。
裴音叹息一口气:“江景辞,你看人也看得太紧了吧?”
江景辞的表情掩在黑色的口罩之下,只剩下一双冷淡的眸子。
他没什么情绪地扫了裴音一眼,反问道:“换你敢放松?”
裴音看了看他二哥倾国倾城的美貌,又回忆了一下他二哥的所作所为,竟然有史以来第一次和江景辞站在了同一边:“人美路子野,换我也死盯。”
裴斯越夹在两人之间,面无表情地想:江景辞怕不是会什么媚。术吧,怎么自己身边的人一个个全被拐跑了?
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宗文博的助理便找到了他们,对方服务态度非常良好地为他们领路,陪着裴斯越做完了一整套的检查后,又将他们安排在了病房。
“宗医生开完会马上过来,”助理笑容亲切,将填好的病历卡挂在了床头,“您们先在这里稍等一下,我去让私厨送午饭过来。”>>
裴斯越点点头,在助理走后立马累瘫在床上。
原来让人心累的并不是残疾本身,而是遥遥无期的康复之路。
“累了?”江景辞在裴斯越的身边坐下,非常自然地将人翻了个面儿,然后揉了揉对方坐轮椅坐得僵硬的腰和屁股,“这样好点了吗?”
裴斯越舒服地哼唧了一声,立马眯起了眼睛。
一旁被塞了狗粮的裴音表情狰狞,心想他二哥一天到晚嘴里就没句真话。
前阵子还说什么等高考之后就和江景辞离婚,一个人潇潇洒洒过完下半生,可事实又是怎样的呢?他自己早就被江景辞惯得一身娇贵毛病,坐久了轮椅还理所当然地让人按摩。
两个人明明是谁也离不开谁的状态,还故意说什么不喜欢啊要离婚啊来扎自己这个单身狗的心。
裴音愤愤地哼了一声,决定先去楼下的咖啡店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
等裴斯越享受完按摩,才发现裴音不见了,拿起手机就看到对方发给他一个生动的表情包——一只被撑死的狗。
他兀自乐了一会儿,宗文博终于出现了。
“小越,好久不见,”宗文博仍旧穿着白大褂,镜框似乎换了新的,显得他更文质彬彬,“这位是”
果然,原剧情的控场能力仍旧还在,宗文博的注意力立马被江景辞吸引了过去。
裴斯越正纠结该怎么介绍,身旁的少年主动道:“江景辞。”
宗文博显然是知道这个名字的,他点了点头,笑着说了一句:“你们的关系和传闻中的不太一样。”
本着尽可能减少交流的原则,裴斯越正想装作没听见,可江景辞却突然表达欲强烈,颇有兴趣地问道:“我们传闻中什么关系?”
宗文博转过头来,和江景辞对视了一眼,继而充满歉意地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不要在意。”
江景辞笑了下,但眼神却凉丝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