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追到底还是怕,立马便将药盒递了过去。
车厢陷入一阵安静,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司机仿佛一个透明人,连呼吸声都听不见。
白向忻再次靠回了椅背,瘦削的脸偏向窗外,“查出来了?”
一秒意识到对方所指的事情,王追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查到了,江景辞那小子最近在帮一家软件公司修复系统,也挣不到什么大钱,他现在就是一穷鬼,跟您可没法比。”
白向忻冷哼一声,淡淡地来了一句:“是么。”
王追琢磨着白向忻的意思,试探性地问:“我还查到那家公司这周末会举办一个活动,而江景辞也受到邀请参加,我们不如趁这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
“杀人可是要偿命的,”白向忻出声打断他,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你敢?”
王追心想他可没那意思,他只是想趁人不备把江景辞揍上一顿,卸条胳膊或者腿。
不过以他对白向忻的了解,这人疯起来真的有可能会什么都不顾。
白向忻就那么盯了他几秒,倏地笑了起来,刚才的阴沉瞬间荡然无存,“我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
王追彻底懵了,“那到底该怎么办?”
“若是真的把他伤了,斯越哥可是要生我的气的,”白向忻继续笑着说,“但也不能太便宜江景辞了。”
王追点点头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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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因为口腔溃疡的事,开始了单方面的冷战。
他故意不和江景辞说话,还把对方的微信也拉黑了。
晚上下了夜自习之后,他并没有像上次生气那样拒绝江景辞的帮助,相反,他任由对方帮自己搬轮椅,抱自己上车,可他就是一个字不说。
这么做的原因就是他从书里里看到一句话——最大的蔑视就是无视。
他非要好好整治一下这个小崽子不可。
晚上临睡前,江景辞写完作业走出书房,就看到裴斯越已经端端正正地躺好了。
可能是为了表达自己冷战的决心,他还故意闭上了眼睛。只不过因为装睡水平不高,细密的眼睫毛在颤颤巍巍地抖动着。
“睡着了?”江景辞明知故问。
裴斯越知道自己装睡失败,便翻了个身,打算将无视进行到底。
江景辞也看出了他的意图,他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亲了亲他的鼻尖。
裴斯越内心一阵翻涌,但仍旧撑着纹丝不动。
江景辞嘴角上扬,顺着鼻尖亲到了嘴唇。
裴斯越闭了闭眼。
只要他坚持不动,亲自己和亲一个雕塑有什么区别?江景辞得不到回应就会对自己失去兴趣的。
江景辞从嘴唇亲到了下巴。
裴斯越有点忍不住了。
“对不起,”少年语气真挚,温热的气息触碰着他的颈部皮肤,“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好不好?”
不知道为什么,裴斯越突然就心软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景辞:下次还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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