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越幻想着孟林林将自己的钢笔放在枕头底下入睡的场面,表情更加狰狞了。
眼看着某人的脸有中风的嫌疑,江景辞不得不开口:“你想多了。”
裴斯越却对自己的猜测深信不疑:“那还能是因为什么?怪不得他要跑到卫生间里痛哭,毕竟我对他只是兄弟情,这种求而不得的感情确实令人伤心。”
江景辞垂下头,轻轻地笑了一声。
裴斯越立马怼他:“你敢笑我?”
少年扳着他的肩膀把他转了回去,声音中还透着乐不可支:“马上上课了,抓紧时间喝奶。”
裴斯越冷哼了一声,将牛奶瓶捏得变形,然后猛地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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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江家别墅里只有三楼的卧室还亮着一盏小壁灯。
白向忻躺在靠窗的椅子里,眼睛微阖,身上的真丝睡衣和天边的月色一样,看起来非常凉薄。
古老的钟表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声,他像是突然被什么东西唤醒了一样,倏地睁开了眼睛。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犹如使人陷入梦魇的深潭。
“斯越哥”白向忻喃喃出声,将一根吸管放在了嘴里。
一片寂静中,响起咀嚼和吮。吸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直男越:吃塑料有害身体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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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一下被屏蔽的小剧场
很多年以后——
裴斯越处心积虑地挑了一个周日,躲过助理经纪人以及某人,约上孟庆原来酒吧喝酒。
一瓶啤酒下肚,裴斯越的视线就开始迷离了,他歪歪扭扭地搭着孟庆原的肩膀,脸颊红扑扑的:“是我兄弟的话,就听我一句劝!没事不要去相亲,婚姻是坟墓啊!”
孟庆原的酒量也不咋地,他一听这话,咧着嘴笑了:“呦,现在又不是你和江景辞秀恩爱的时候了?小日子过得不是挺甜蜜的嘛!”
“嗬,”裴斯越继续往嘴里灌酒,冷笑了一声:“你个单身狗不懂,总之爸爸只给你一句忠告,没有准备好千万不要结婚!”
孟庆原看着发小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便诚恳地打算取取经:“那你说,想要结婚的话要做什么准备?”
裴斯越再次冷哼了一声,可刚高冷完,脸上的表情又变得有些委屈,眼角向下一耷拉,实在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首先,你要有一个金刚不坏的身体,”裴斯越放低声音,像是诉说什么秘密一样,“不然日久了以后,真的扛不住啊。”
说着,裴斯越将自己的领口向下一拉,露出脖子上的齿。痕,“瞧见没有,他干的。”
孟庆原lo快三十年,有点懵:“他家暴你?”
酒吧太吵,裴斯越没听清对方说什么,继续含糊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其次呢,就是要有一颗宽宏大量的心,老公这种生物是非常会折腾人的,一天总要原谅他一百回才能把日子过下去。”
孟庆原听得皱眉:“江景辞难道天天惹你生气?”
裴斯越沉沉地吐出一口酒气,叹息道:“是啊,他公司忙得话就还好,但凡赶上个节假日,老子他妈连床都甭想下!”
正说着,孟庆原的表情有些不对,他不停地冲裴斯越使眼色,可对方就是喋喋不休,“早晚有一天老子要干。死他!”
“你要干。死谁?”倏地,裴斯越的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磁性的声线撩得他耳垂发烫。
他猛地转过头,就看见江景辞一身笔挺西服站在那里。
男人抬起手,五指轻车熟路地找到裴斯越颈后的敏感点,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
裴斯越原本就无力的身子立马软了,但冷酷的表情倒是还坚守着:“就不能给我几天自由的时间?还有没有王法了?”
江景辞再次凑近,声音婉转道:“你的王法,就是顺从我。”
下一秒,某醉鬼被人一把抱起,头也不回得离开了。
孟庆原听着自己发小的哀嚎声,突然觉得婚姻确实是坟墓——因为迟早要被。干。死,还不如直接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