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更丧了。
最终,聚会定在了周日晚上,按照原文作者的尿性,怎么可能放弃这么好一个让周围朋友羞辱江景辞的机会。
所以当孟庆原提出带上江景辞时,裴斯越又不受控制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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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聚会的日子,约定的时间是晚上,裴斯越前一夜打了半宿的游戏,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厚重的窗帘打开,冬日里久违的阳光照了进来,仿佛一剂舒缓心情的强效针,让人瞬间喟叹出声:“唔——”
裴斯越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拿过手机看到了谢岸玲半小时给他发的信息。
妈妈:宝贝,你姑姑姑父带着小岩过来了,你要是不想下来,就待在房间里吧,我让孟伯把午饭送上去
裴斯越花了几秒钟回忆这突然冒出来的三个人,脸上渐渐露出一个冷笑。
裴二少的姑姑——裴峥嵘的妹妹裴玥,从小便是个惹事精,年幼的时候便学会了拉帮结派欺负同学,长大以后更是将“作死富家女”的人设发扬光大,抽烟喝酒,私生活混乱,和她现在这个老公便是因为未婚先孕结的婚,谁知她婚后更是不知收敛,甚至还沾上了赌瘾。
裴玥的老公本就是她在舞厅蹦迪的时候认识的,家里一穷二白不说,还屁本事没有,仗着搞大了裴玥的肚子才入赘进了裴家,成天好吃懒做不思进取,每天都在做着独霸裴家资产的白日梦。
这对夫妻前不久前刚从裴二少的爷爷那里求来一笔钱,他们美其名曰要洗清革面踏实做人,盘下了一个三层楼的店面要开餐厅,可这两口子压根儿没有经商的脑子,不出三个月便把钱赔了个光,还欠了几十万的房租拿不出来。
就因为赔了钱,裴玥又死性不改地去了赌场,本来谋划着把赔的钱都赢回来,可谁知玩一把输一把,欠下的债就像是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最后到了无力承受的地步。
这次来裴峥嵘这里,就是为了要钱。
裴斯越本身并不爱管闲事儿,如果裴玥夫妻俩人只是单纯败家,反正他不是真正的裴家人,他们怎么样都与他无关。
可这对夫妻在原文后半段的表现,就有些狼心狗肺了。
后来裴家上下都受到了江景辞的报复,公司被收购,家产被抵押,裴峥嵘和谢岸玲差点到了流落街头的地步,裴峥嵘一气之下犯了心脏病住院,裴玥夫妻两人直到那时候还惦记着裴峥嵘剩下的救命钱,几次和谢岸玲发生争执。
裴玥完全不在乎和裴峥嵘的兄妹情分,眼下裴峥嵘凭什么要帮这个白眼狼还钱?
裴斯越洗漱干净,换了一件纯白色的卫衣,坐着轮椅下了楼。
“许久不见嫂嫂,真是又漂亮了不少,这皮肤嫩的呦,说你三十岁出头也没人怀疑吧?”
“我哪儿能跟嫂嫂比呢,嫂嫂每个月零花钱顶我的一年,好一点的美容院我都不敢进呢!”
“我听说哥又谈成了一笔大买卖?你们家是真的旺,要是老爷子不偏心,也能让我掌管几家公司就好了。”
裴斯越一边下楼一边听着裴玥尖利的嗓音,嫌弃地蹙起了眉。
裴峥嵘其实也不怎么待见这个妹妹,但毕竟有血缘关系,他身为兄长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刻的他正端着一杯热茶慢慢品着,对于裴玥的声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姑姑,姑父。”
裴斯越保持一贯的阴郁少年风格,压着嗓子和客人打招呼。
谢岸玲原本正被裴玥的喋喋不休烦的头疼,看到儿子下来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宝贝,你睡醒了?”
“嗯,”裴斯越应了一声,冷淡的视线扫过裴玥夫妻,问道:“小岩呢?”
小岩是裴玥的小儿子,今年刚上初一,本应该是学会懂事的年纪,却因为从小被一家老小溺爱着长大,性格非常讨人嫌,属于将传统意义上的熊孩子再提升好几个档位的程度。
裴玥没想到裴斯越会出来打招呼,脸色稍稍有点尴尬:“你弟弟他去一楼储藏室了,去年过年去里面看了一眼,这都惦记了一年了。”
一楼储藏室里放着裴斯越和大哥两人从小到大玩过的乐高,机器人模型和手办,品种之多堪比百货商场,没有哪个男孩子可以抵御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