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走人,冷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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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后半宿睡得不错,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光大亮了。
谢岸玲上午和美容院约了做头发,早早就出门去了,裴斯越双手撑着床挪动身体,废了好大的劲儿才坐上轮椅。
残疾人可真是不容易,他郁闷地想。
来到一楼,刚往餐桌旁一停,香喷喷的四菜一汤,外加各色甜点小食就端上来了,豪门少爷的标配早餐。
裴斯越心情稍微好了些,穿书也不完全是件坏事,至少生活质量实现了质的飞跃。
“少爷,”孟伯从厨房出来,端上最后一道小菜,“江少爷在今天早上被送到医院去了。”
裴斯越一脸问号:“昨天不是给他药箱了吗?”
“头上的伤口他自己包扎过了,不过可能是因为白天受了凉,杂物间又没有空调,早上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发烧烧到了快四十度。”
裴斯越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他昨天打乱了剧情,没有让江景辞被关在器材室里,可结果却是一样的。
主角还是被他整进了医院。
啧,愁人。
“少爷胃口不好吗?”孟伯问。
裴斯越将到了嘴边的叹气咽了进去,木着脸:“没有。”
草草地吃完早餐,孟庆原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哈喽我的越!”孟庆原的声音很嘹亮,“我马上就上飞机了,一小时落地,你是不是要准备出门迎接我去了?”
裴斯越操心着主角的病情,敷衍道:“快了。”
“什么叫快了?”孟庆原委屈巴巴的,“你难道还让我在机场等你?那可不行啊,你妈妈答应我妈要好好招待我的!”
事已至此,就算裴斯越第一时间冲到了医院也无法改变什么,他想了想,决定先去接孟庆原。
“你放心,”裴斯越说,“我先去接你。”
一小时后,飞机顺利落地,孟庆原和书里描述的一样,一米八几的魁梧身形,皮肤黝黑得跟黑炭一样。
“太久没见了,我好想你啊!”
孟庆原一个箭步冲上来,想要给裴斯越一个熊抱,但看到对方的眼神之后作罢,“你还是这么冷酷无情。”
裴斯越稍稍提了下嘴角,按动轮椅按钮转身:“走吧,去餐厅。”
餐厅是谢岸玲早早定好的,位置在市中心,距离机场的车程是一个半小时。
孟庆原刚坐上车就按捺不住了,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精致的小礼盒,递到了裴斯越的面前。
“这是什么?”裴斯越问他。
孟庆原答:“说好的新婚礼物。”
这人说完还贼兮兮地眨了眨眼睛,抱着双臂摆出一副等着邀功的样子。
裴斯越预感不好,硬着头皮将那盒子打开——两个全是英文的小瓶子。
“这是润滑剂和肌肉松弛剂!”孟庆原凑过来,用气声说道,“惊不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越越:我可太他妈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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