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不比外头,她是冲着太子妃之位来的,与一小宫女计较无疑是降低了身份,如今太子殿下对其还有新鲜劲,她就更加不能由着性子来。
“先前谁倒的茶?”她随口一问。
一个宫女惴惴不安的站了出来,“是……是奴婢。”
刘良媛眉头微皱,“茶这么烫,连这点事也办不好的废物,去外头跪两个时辰给沈奉仪赔罪。”
闻言,宫女瞳孔一缩,连忙跪倒在地,“主子恕罪!奴婢知错了!奴婢刚刚只是一时疏忽,绝对不是有心的!”
她以为主子是要给沈奉仪一个下马威,所以才倒满了九分,而且主子也未曾制止,如今日头这么大,若是跪两个时辰,怕是连命也没了。
沈初捂着泛红的手上前一步,似有不忍:“都是妾身不小心,不关其他人的事,还请娘娘息怒。”
刘良媛悠悠的望了她眼,一边又瞥向那个宫女,“作为一个奴才,连这点本分也办不好,自然该好好教训!”
“妹妹这么心软今后如何御下,你要知道这奴才就是奴才,天生的下贱胚子,你不惩治来日只会更加变本加厉怠慢主子,这也就只是烫伤了妹妹的手,万一烫伤了妹妹的脸该如何是好?”
关承徽两人也不吭声,好似已经习惯了刘良媛跋扈恣睢。
其他宫人却也是看着笑话,有些人不守本分就可以妄想一步登天,到头来不过也是片刻繁华。
沈初像听不懂话中讥讽,依旧低垂着头,“娘娘教训的是,妾身受教。”
她声音透着不安,“娘娘若无其他吩咐,那……妾身就先行告退。”
像是不愿看到她那副惹人嫌的模样,刘良媛微微摆手,眉眼间全是轻蔑漠视。
随着女子诚惶诚恐退下,杨昭训似有感慨,“是小家子气了些,但谁让太子殿下喜欢,况且这模样的确惹人疼。”
“不过是图个新鲜,一个生来卑贱的奴才,换作我是太子殿下,也就三两天的劲头就抛诸脑后了。”刘良媛冷嗤一声。
杨昭训和关承徽相视一眼,也不接话,默默端起茶盏品茗。
就这榆木脑袋还怪皇后娘娘给的位份低了,若不是有个父亲在后撑腰,给她一个奉仪都是抬举了。
回到倚月阁,舟云立即拿来了冰块,纵然奉仪供应有限,可好在如今尚宫局还愿意给一些。
只是烫红了些,用凉水冲几遍就好,沈初若不借此脱身,此刻恐怕还在暴晒日淋,到时候脸上的伤没事也变有事了。
凡事做做样子就行,想除掉她的人,无论自己怎么伪装还是无法打消她人的戒备,那又何必浪费时间周旋。
“奴婢就说主子不宜出门,您又是脸又是手,奴婢看着都心疼。”舟云蹲在那小心翼翼替她冰敷着手。
沈初坐在四方桌前喝了口水,“都是一些小伤,算不得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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