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小伤,妾身回去用草药敷一下就好,不会有大碍的。”沈初低下头道。
“这怎么行。”赵侧妃并不赞同,“都流血了,还是留下让太医看看,若真留下疤痕,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宫女扶住她胳膊,“既然沈奉仪自己都说没事,娘娘又何必杞人忧天,再说沈奉仪以前在厨房干活时,难免磕磕碰碰,这点小伤想必也不会放在心上的。”
“住口。”赵侧妃不悦的瞥了她眼。
宫女闭上嘴不再多言,只是看沈初的眼神着实算不上恭敬。
“的确只是一点小伤,妾身回去自行处理就好,就不留下叨扰娘娘了。”沈初屈身行礼,“妾身告退。”
赵侧妃秀眉轻蹙,似要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看着女子在丫鬟搀扶下远去。
直到倩影消失在长廊尽头,她才缓缓收回视线,从下人怀里抱来小雪,一手轻轻抚弄着雪白的毛发。
“怎么这么不听话,哪日被人诱哄了去,剥皮抽筋才知道好歹。”她轻声细语。
随着周遭宫人退下,大宫女一手递上清茶,神情严谨,“小雪平日向来温顺,纵然遇见生人,也从未向刚刚那般,奴婢觉得实在可疑。”
赵侧妃接过茶盏,轻轻抚着茶盖,嗅着一缕清香,眼神晦涩难懂。
“这宫里有几个省油的灯,女子容貌何等重要,此事许是巧合。”她抿了口茶,眉眼间露出几分郁色。
让她无法理解的是殿下会宠幸一个宫女,若只是容貌出众,以她对殿下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女子容貌是重要,可正是如此,届时在殿下心中娘娘不就成了心胸狭窄擅妒之人?谁知她是不是那边派来的?”宫女细细分析。
“且刚刚奴婢言语多番怠慢,此人也不见任何羞恼,不是胆小如鼠,就是个沉住气的。”
赵侧妃眼神微变,静静的望着院中的海棠,左手轻轻握住白猫的爪子,直到猫“喵”了声,才收回视线。
低头细细顺着猫毛,“待会将雪肤膏送过去。”
宫女点头称是。
夏日伤口易发脓溃烂,回到倚月阁,沈初自己简单处理了下伤口,舟云满头大汗归来,只说已经告诉了管事。
一个奉仪是没有资格去请御医,只能上报东宫管事,然后由管事拿了牌子再派人去请御医。
伤口只有指甲长,可这个天气,是最易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