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岛!你那边儿怎么样了!”“……不太好。”平岛阳咬牙,“你有什么在只有一只手能正常使用的情况下的拆弹方法吗?”塔外的萩原研二举着电话,只觉得自己的大脑嗡的一下。“你说什么呢?怎么就一只手能使用了?塔里还有罪犯?”萩原研二举着电话,就像被巨浪拍的晕头转向的小船,表情里充满仓惶。从毕业后,除了那次警视厅的伏击,他从没觉得死亡如此近在咫尺,甚至就藏在几句话之间。“萩原,别慌。”平岛阳倒是心态稳定。“对我有点儿信心。”主要是要对老贼有信心,信他不会让一个踏入主线的重要配角死去。……好吧,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我的角色定位究竟是重要配角还是吐信息的工具人。平岛阳眨眨眼。或许能在神滨和一群疯子“共舞”的人,本身骨子里就藏着疯劲。他也在赌。拿命赌。赌奇迹。--------------------作者有话要说:根据中间链结构,局部麻醉药一般分为两类,一类为酯类局麻药,一类为酰胺类局麻药。这段化用于百度百科,据说是医学生的重点考点之一。现实里东京铁塔上也确实有个铁塔大神宫,就在东京塔120米高的位置,大展望台二楼就是它,据说姻缘和学业很灵,250米处是特别展台,塔底还有个四层楼,参观通道就在那儿,升降梯和楼梯都有,爬楼梯上去据说到顶还有人给颁发证书。六本木新城的森大厦,现实里也有,很多人在那拍东京塔的照片,营业时间就是文中那俩,不过拍照用具据说有要求,有的不让带上去。疯狂考据jpg。(加更)“你先给我描述一下炸弹的样子。”萩原研二冷静了下来。“还有,你带工具了吗?单手拆弹的方式也不是没有,但那只适用于最简单的炸弹。”平岛阳从兜里掏出一把剪刀,“啊,出家门的时候带了把剪刀,应该够用了。”随后他看向炸弹,对萩原研二进行简要的描述。——这是最简单的定时炸弹。萩原研二松了一口气。最简单的定时炸弹只要剪断正确的线就好,几乎不出三分钟就能解决一个。如果全是这种类型的炸弹,半小时也足够了。“剪蓝色,小平岛。”萩原研二斩钉截铁,“我们继续下一个。”东京,六本木新城。一辆马自达停在森大厦之下。汽车的身躯挡住了半个自动门,不由得让前来的游客怨声载道。但伊达航此刻也没时间管这些,他将警察证匆匆往保安面前一甩,随后便冲进大厦。早八点三十五,伊达航踏进升降梯。升降梯向上攀爬,东京塔的全貌渐渐在视野中清晰,而塔下人潮如蚁。那些闪光灯即使隔了这样远也能看的清清楚楚,就像神经细胞互相触碰时散发的生物电。看着那些白光,伊达航在这一瞬间里感受到了无比的悲哀。聚集的媒体、围观的群众、塔上孤身的警察。守护者走向末路的戏码不是谁都爱看的,有时候这些元素凑在一起,更容易让人感到齿冷。——因为塔下的人潮里,或许有一大半都做好了要消费死亡,以作谈资的准备。“拜托了,千万要赶上。”伊达航闭上眼,痛苦出声。他一点儿都不想得到同事的讣告,也一点儿都不想看见警视厅在平岛阳的葬礼上开新闻发布会,更不想以后和平岛阳见面是在墓园。早八点四十,伊达航踏上森大厦最顶层的露天skydeck。那上面正站着一个二十多岁,脖子上挂着望远镜的男人。“哦呀,是警官先生吗?”男人手中拿着一个按钮,面对伊达航,露出一个虚幻的微笑。“没想到你居然查到这儿了啊。”“放下你手中的引爆器!”伊达航高呵。“好凶好凶。”男人躲过伊达航的小擒拿。下一刻,这个男人对着伊达航的腹部踹了出去!伊达航挡住了对方的踢击,一拳直击男人面门,却被男人用左手格挡住,随后以同样的方式攻击回来。伊达航后跳几步,躲过对方的拳风。“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你每一次出手里都带着警校格斗术的影子?!“你猜猜看?”男人还是这一句话。同一时间,一把匕首从男人衣袖中滑出来,被男人横卧。匕首的锋刃在空中划出了寒光,还有如百鸟嘶鸣的破空声,眨眼间就向伊达航的喉间袭去!八点五十七分,东京塔内。平岛阳正趴在地上艰难拆弹,旁边的地上放着按了扩音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