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一下,如果你那俩同期有时间的话,我周六打算拉上你那俩同期去你家。”平岛阳说,“之前你不是问我那个秘密吗?我现在基本搞清楚了,可以告诉你了。”把握不算太高,但愿他所走的路是对的。“聊什么呢?”目暮十三拿着一沓文件走了过来。“是秘密。”平岛阳回答。“那你们俩现在也别秘密不秘密的了,”目暮十三将文件拍在他们两人的桌边,“之前赤司宅那个死者的身份麻生调查出来了。”“是什么?”“小原正三他弟弟,叫小原正四。”平岛阳:“……行。”要不是他知道那是个克隆人,他说不定也会觉得这个结果很合理。毕竟兄弟俩长得像一点儿都不意外,不暴露克隆人这一真相的话,这是最合合乎常理的解释。“1956年办理的身份登记,然后在1957年随父母一起出国了,最近几天才回国。”目暮警官继续往下说,“结果刚回来没几天就被杀了啊,有点惨。”平岛阳不想听这些。他只是敲敲桌子问:“老大,那这个案子同样也要作为悬案结尾吗?”“……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目暮十三的表情不算太好看,“没有监控,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线索,和阿刀田一郎的死亡一样,只能暂且作为悬案结尾了。”顿了顿,目暮十三又说:“你们俩也别太上火。”当警察当久了,什么样的案子都能碰得到,如果每一个悬案都执着的话,可能这个案子还没破呢,警察自己先郁结于心气死了。所以为了看到悬案侦破那一天,当警察的一定要学会放平心态。“是是是,老大。”平岛阳无奈。“不上火,不上火。”可如果真能不上火的话,那就不是平岛阳了。周六,米花商场。被提前两小时叫出来的爆处组,此刻正无言的看向对着酒柜挑挑拣拣的平岛阳。“所以要去班长家我们直接去不好吗?”“我不像你们之间认识的那么久,我第一次去搭档家‘玩’,总归还是带点礼物比较好。”平岛阳藏在墨镜后的眉毛挑了挑,“快帮我挑酒。”“还差什么没选?”萩原摸摸下巴。“你好歹说说酒名。”松田阵平打个哈欠。“琴酒,爱尔兰威士忌,威雀……”平岛阳想了想最开始的弹幕,“嗯,威雀苏格兰威士忌。”“说起来平岛前辈怎么想起来带酒的?”萩原边挑选价位合适的酒边问。“那当然是因为这酒,不单单能喝啊。”【???】【?我没听错对吧?】【草草草,阳哥嘴里说了什么?!】【这不是日常篇吗?难不成我跳剧情了?怎么突然就酒名了?】【卧槽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漫画上的弹幕在一瞬间炸开了锅。各色半透明弹幕不出四秒钟就糊满了平岛阳的视线,这让平岛阳不得不停下打量酒柜的目光,站在原地再将弹幕透明度往下调,直至他开着漫画还不影响他活动为止。上午九点,他们三人一人拎着一瓶酒,敲响了伊达航家的房门。身穿家居服的伊达航打开门:“都进来吧。”三个人排着队走进去。伊达航并不和萩原松田一样住在警局宿舍,因为和女朋友同居并不方便,所以从警校一毕业,他就立刻找了一座经济实惠的房子作为落脚点,虽然房子面积不大,但看起来要比平岛阳的家有人气的多。茶几上摆着白色的蕾丝布,还放着一瓶白色百合花;沙发上堆叠着好几个画风可爱的抱枕;还有毛茸茸的地毯,上面摆着几个毛线球,毛线一直连到沙发旁放着的小篮子里,露出还没织好的毛衣一角。看那个织好的脖套大小,这件衣服也许是给未来的孩子的。同样看见了篮子里的毛衣,爆处组双子星不约而同眨眨眼,将手中的酒瓶放在茶几上,伸手勾住伊达航的脖子。萩原:“班长,孩子的衣服都开始织了,是有结婚的打算了吗?”松田:“结婚记得给我们留一个伴郎的位置,我这就开始攒个大红包。”而伊达航被这样直白的贺喜闹了一个大红脸。他弯着腰,保持着被勾住脖子的姿势小声道:“你们小点声,娜塔莉太累了,现在还在屋子里睡觉,而且我们离结婚还要好久呢。”哪怕伊达航的语气更接近抱怨,但平岛阳还是在里面听出了欢喜和幸福的基调。于是站在沙发旁的平岛阳也不由自主露出一个微笑。这群人真的有在非常努力的生活,非常努力的发光发亮。他们就像是一架架人形战车,在人生这条路上冲锋陷阵,以他们最自由、最热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