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他们这样下去真的没问题吗?”“没事。”负责人摆摆手,一脸沧桑。“反正也打不死,萩原那小子扑炸弹确实该揍。”如果不是今天的炸弹威力小,今天他们都会死在这里。但既然捡回了一条命,他回去就会安排有关回档炸弹的拆弹训练。负责人看着单方面打人的松田和单方面被揍的萩原,目光闪动,似乎在回忆往昔。负责人已经不年轻了,但曾经他也是个毛头小子。这些年身边的同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一批一批的换,一批一批的死。只要“轰”的一下,生命就消散了。“……至少,年轻人不能葬送在这种手段之下。”沉默良久,负责人低语。警戒线旁。平岛阳还在和伊达航互挠。说是互挠也不准确,伊达航的体格摆在那儿,平岛的任何行为对他来讲都不痛不痒,让他笑看平岛在那儿疯狂挣扎。“放手。”“你先放。”“身为后辈不要顶撞前辈。”“身为前辈不要搞职场霸凌。”目暮警官看着他们小学生斗嘴,愁的又点了一根烟,并觉得如果自己有一天得肺癌了,绝对都是这些冤种下属的错。谁知道这都叫什么事呢?莫名其妙的炸弹,突如其来的伏击,难以预料的生死。除了拿到纸条后就被批假回家休息的平岛阳、医院躺着的警官以及死去的人,警视厅此刻没有人能停下工作的步伐。土方宏一要抓紧移交,警视厅外面的媒体需要进行安排,受害人笔录要做,警局内部环境等待重新打理,死去的同事需要下葬,工作报告同样要写。这座庞然大物仍需继续轰隆隆运转,就仿佛死去几个人根本对它造不成任何伤害。而似乎这次事件让先前搜查丰田家的久世产生了阴影,等警视厅重新装修好的那天,她递交了调职交通部的报告。“久世?”接到报告时目暮警官愣住了。“别这么看我,目暮警官。”久世狼狈的低着头,“我这个样子以后也没办法在搜查一课工作了。”“……医生也说没办法吗?”“……没有办法。”平岛阳进行最后审讯的时候久世也在场,还很不幸被飞溅的玻璃刺穿了右手,医生说她的右手神经断裂,哪怕恢复了也会留下后遗症。而后遗症是什么他们这些警察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