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一个警员瞧了一会儿，道：“顾队，她好像是明星。”“嗯？”顾峰挑眉，“刚才那两个姑娘不认识她。”“刚参加完一个综艺，可能也没几个认识。”顾峰点点头，“这样，怎么助理没在身边？”“这我就不知道了。”顾峰想了想，觉得这样干等也不是个事，就半蹲下，抬手拍拍周乔乔的脸，“欸，小妹妹，你家在哪儿啊？”周乔乔被吵得不耐烦，眉头紧皱，直接挥开顾峰在她脸上作乱的手，“别吵。”顾峰沉默片刻，又说：“你叫什么啊，我帮你联系你的家人。”周乔乔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到一张五官刚毅的脸，瞅了半天，念道：“你好黑啊。”顾峰：“……”“不过……长得还挺帅的……”顾峰无奈，说道：“谢谢你啊小姑娘，你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吗？”周乔乔还没完全清醒过来，听到这句，脑回路一陡，反问道：“你是来跟我搭讪的吗？”果然是醉的不轻，顾峰没办法，只好顺着她的话，说：“是，可以说一下你的名字吗？”周乔乔撇撇嘴，嘀咕道：“没规矩，不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顾峰回头看向那个正努力憋笑的警员，“催一下小英，赶紧打电话。”“好。”顾峰又回过头看了周乔乔一会儿，想了想，直接站起身，道：“你在这儿躺着吧，等会儿你家人就来接你了。”转身欲走，周乔乔直接拉住他的手，捏紧，嚷道：“你叫什么名字啊？”顾峰掰开她的手，去找小英。小英看到顾峰，无奈一笑，道：“有密码，只能等别人打过来。”顾峰点点头，“实在不行，让她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自己回去。”“好的。”说着，周乔乔刚充上电的手机就响起了来电铃声，备注是——别接！小英：“……顾队，这是接还是不接？”顾峰抬了抬下巴，道：“接。”小英一接起，那边就急吼吼地嚷道：“周乔乔，你死哪儿去了啊？你知不知道老子因为你扯上多少事？你别以为你参加了那综艺你就能升天了啊！我告诉你，没我，你就是个废物，懂吗？！”小英直接愣住，只能看向顾峰，顾峰伸手拿过手机，说道：“我是警察。”那边的叫骂声瞬间止住。“你家艺人现在在警察局，麻烦你现在过来接她。”顾峰一脸平静地说道。那人没安静一会儿，又厉声道：“她惹事了？”“不……”“别想我给她保释，有事找她爸去！”说完，直接挂了电话。顾峰看着慢慢变暗的屏幕，没说话。小英抿了抿唇，“那就等那姑娘醒了再说吧。”“嗯。”顾峰把手机递回给她，转身离开。他还有事情没处理呢。半夜，顾峰整理好近期的案子，抬手揉了揉眉心，起身，看到几个还在值班的警员，突然想起那个被丢下的小姑娘，就走过去看看她。夜深人静，但警局还是喧闹的，每天都有数不尽的事件会被搬到警局，孰对孰错，有时候深受人民敬仰的警察也很难去调节，给出让大家都满意的结果。顾峰看到周乔乔身上盖着一张快掉落的毯子，就伸手替她重新盖好，又静静看了她一会儿，轻声道：“小妹妹，还挺惨的。”小小年纪就要混娱乐圈，经纪人似乎也不太友好，那个所谓的父亲到现在也没有消息。“周、乔乔？”顾峰想了想，好像是叫这个名字，“休息完明天就回家吧。”……寻准这是第二次看到熟睡中的宋因澄，这会儿夜已深，她似乎睡得比上次更熟一些，但在车上睡总是不太好的，他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轻声喊道：“因澄，到了，回家再睡。”宋因澄没醒。寻准解开安全带，凑近她刚想再喊，就闻到一股酒味，很淡，估计喝的不算多。想了想，只好下车，打开副驾驶位的车门，先把她的包拿过来打开找出她房子的钥匙，再把包挂在自己肩上，后将宋因澄从车座里抱出来，关上车门。电梯里很安静，只能听到宋因澄轻浅的呼吸声，再听到一声电梯的提示音，就到达了他们所住的楼层。寻准走到宋因澄房门前，用钥匙打开了房门，找到了主卧，翻开被子，把她轻轻放上去，再替她脱了鞋放到床边，盖好被子。看了一会儿，突然想起宋因澄曾经的那个护肤直播，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借着橘黄色的睡眠灯，寻找着记忆里的瓶瓶罐罐。卸妆水、化妆水、面霜……确认完对应护肤品，走到床边坐下，动作生疏地，在化妆棉上倒上一点卸妆水，在宋因澄地脸上轻轻擦着，一点一点地看着她脸上的彩妆淡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