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做得了女诸葛,倒是王爷运筹帷幄,便是我不这样做,待王爷回了京中后,也会有旁的办法。”
奉承的话谁都爱听,尤其又是美人的奉承。
“放心好了,你三哥的事情,本王定不会轻饶的,定然会给你个交代。”
谢德音点头嗯了一声。
“我信王爷。”
周戈渊此时坐在床榻上,她这般柔顺婉媚,又许久没见她,便有些心猿意马。
刚要说话时,听着谢德音说着:
“今日是中元节,王爷若是回府,需得现在走了,不然子时阴气重,街上没有行人了。”
周戈渊微怔。
“本王几时说要回去了?”
“明日丫鬟婆子们都会来我这院子里等候差遣,人进人出的,王爷若是被人看到,我还如何在这府里立足?”
“百官和陛下的车马到明日晚上才到京中,后日上早朝时本王再回去。”
谢德音微怔。
周戈渊这是明日白天也不打算走了?
谢德音若是再追着问,便有撵他的嫌疑了,只好忍下。
“王爷骑马一日,定然累了,早些歇息吧。”
说着站起身来去灭桌案上的蜡烛,只剩下床头的烛台。
室内昏暗了许多,更滋生人心底的欲望。
谢德音将罗帐金钩拿开,帐幔落下,看着男人斜倚在床头,拿眼上下睇着她,颇有些恣睢之意。
谢德音只当做没看到,从他脚边上了床榻,刚躺下,便被外侧的男人给抱了过去。
“睡那么远做什么?”
沉哑的声音在上方响起,谢德音抬头,只见他深浓的眸子微微闪烁着,心底的欲望丝毫没有压制,任由他强势迫人的目光流露出来。
谢德音想着他还要在沧澜院待一天,自己还要管理内务,若是他不管不顾起来,自己身上有什么异样,少不得被下人们猜度。
她轻咬着下唇,抓着他的衣襟,神色间浮出委屈之色。
“王爷,不要在此处好吗?”
周戈渊微怔,不知她是何意。
谢德音似乎极难启唇,只埋首在他身前,低声恳求着:
“王爷怜我,莫要在这张榻上,好不好?”
周戈渊耳中听着她低低的声音,突然想到,这是她的院子,陆元昌是她的丈夫,是不是陆元昌曾经在这个房间,这张榻上,对她
怒气横生时,欲火退去了许多。
他紧咬着后槽牙,腮线紧绷,只恨当时初夜过后,他没能问清楚管家谢氏的身份,以为已经是他的人了,管家定然会安排好,等着他回来再安置。
谁曾想是陆元昌的夫人,若是那时便知,说什么也不会让陆元昌将她带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