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侧官员毛笔飞快记录着,姜谣从丫鬟手里拿过披风,小心的盖在宋暮云腿上,宋暮云还推,“你,你给大将军盖吧。”
长辈都没有,她怎能这般娇气,万一姜谣的二叔觉得她不懂事怎么办?
姜谣听傻了,“我二叔是男子,还是武将,他又不怕冷,你病还没好全乎呢,你盖着。”
宋暮云抓着姜谣的手,力道不重的晃,“那你就给茹儿妹妹,我不冷的。”
姜谣听她百般推拒,皱了皱眉,有些凶起来,“胡闹!茹儿又没受伤,她冷了自己也会拿东西盖,这是我拿与你的,你不许推三阻四。”
两人皆压低了声音,可这院子里也只她们在说话,声音压的再低也能被人听见,姜茹闻言忙站起身,从身后婢女手里拿过披肩,对宋暮云笑道,“暮云姐姐不必担忧茹儿,茹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姜谣低头看着她不说话,手里的披风往她面上递了递,宋暮云见她真有些不高兴了,赶忙接过披风,盖在腿上,仰起头,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乖觉,似在讨好,与她说,我已经盖上了,你不要生气。
姜谣的不高兴持续不了多久,很快就破功,缓下神色,抬手摸了摸宋暮云的后脑勺。
纪清宴见她们终于谦让完了,才又开口问,“那你身上的伤是大皇子打的吗?”
将人请进来之前,姜谣说过宋暮云受了伤,且他也看得见女子脖颈上显眼的红痕。
宋暮云摇头,“不是,是七皇子。”
纪清宴:……
我只是想弄个官当当养家糊口,没想惹两位皇子记恨!
又是大皇子又是七皇子的,这案子我要怎么办?!
他几乎颤着声音开口,“那,那他们为何要囚你?”
宋暮云稍顿了顿,想到慕容清对她做的,眼眸暗下来些许,苍白的唇几乎要咬出一个齿印,正要开口回答,就听见姜谣不耐的声音,“还能为什么,你没听说过吗,七皇子爱慕我们云儿已久,但云儿从来不正眼看他,他得不到就毁掉,很难理解吗?”
纪清宴一脸苦色,还是没忍住反驳,“那些谣言没有依据,做不了证词。”
“既如此,大人不该去问问七皇子吗,是七皇子囚的民女。”
宋暮云说话仍轻声细语的,说罢就看向姜谣,心想,她方才唤我,云儿?
姜知在此时站起身来,常年练武使他显得十分健壮,也有些凶煞之气,“好了,人小姑娘刚回来,还需养伤,劳累不得,你们回去吧,有什么事去大皇子府和七皇子府问,他们若有不配合,你来告诉我,我再亲自进宫与皇上说一说,总不会让你这案子查不下去的。”
姜知十分勇武的拍了拍胸口,直接让这群人说不出话来,面面相觑半晌,只能领命离开。
两边总要得罪一边的,如今皇上要为宋家翻案,那就委屈大皇子和七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