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又如何,她看着可比男子靠谱多了。
宋暮云的屋子在稍靠后些的位置,她走过去抬手敲了敲门。
屋里人声响起,听着有些沙哑无力,“进。”
姜谣听着声儿皱了皱眉,正要推门进去,然一下两下,门竟被人上了拴子,打不开,她只得在门外唤人,“暮云,怎么把门锁上了?”
她问了一句,里头骤然响起慌乱的声音,先是宋暮云叫了她的名字,紧接着,又响起噗通一声,似重物落地。
姜谣心一紧,练武多年的莽撞劲儿又上来了,下意识抬起一脚蹬开了门,几步跨进去。
入目是漆黑一片的里屋,没有点灯,窗子更是关着,帘子也拉上了,她急急绕过屏风,努力瞪着眼睛从黑暗里找到跌在地上的宋暮云。
还真摔了,笨。
姜大小姐叹了口气,上前蹲下,摁住挣扎着要起来的人,将她按在自己怀里抱起,与她一起坐到床上,语气有些无奈,“怎么下个床都能摔倒,可有伤着哪?”
方才慌乱间她还不忘护好糖葫芦,此时将糖葫芦塞进宋暮云手心里,示意她吃。
门外早已天光大亮,从门被人踹开开始,光泄进来了。
宋暮云愣愣的往外看去,然后攥紧手里的糖葫芦,努力将自己整个缩进姜谣怀里。
声音虚虚的,好像落不到实处,她说,“原来天亮了啊。”
姜谣眉心皱的更紧,简直能夹死蚊子的程度,“你今天怎么了,身子不适?”
她抬手去摸宋暮云的额头,发现竟然沁出了些冷汗。
宋暮云抬起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睛看着她,楚楚可怜,“姜谣……”
却只是唤了唤她的名字。
姜谣将人抱在怀里,一下接一下安抚似的轻拍其后背,“到底怎么了,昨日我走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慕容清来找你了?”
眼下还与宋暮云过不去的,她只能想到慕容清。
宋暮云只着单薄里衣,躲在姜谣怀里,轻轻点头,声音带着两分怯意与莫名的恐惧,“昨晚,慕容清走后,我做噩梦了,一直在做噩梦,一睡着就做噩梦,我不敢睡了……”
每次梦里都有慕容清出现,他羞辱她,欺凌她,而在梦里……没有姜谣。
宋暮云被吓到了,不是因那些恐怖的刑具吓到,而是梦里没有姜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