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卫咳咳咳两声，竖起两个大拇指，对着勾了勾，又喊道，“看我，看我的手指啊！”“啊？”徐艺瑾总算明白过来，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听说，两个人上下班形影不离的。所以，他们……应该不单单是上下属的关系，已经是密友吧？”话音一落，宁轩沉着一张脸走进来，也不知有没听到什么，反正小卫是吓得一脸惨白，整个人愣在那里，傻呆呆地望着他走近。听见脚步声，徐艺瑾偏头看一眼，又继续忙活。“徐助理，曾静已经给你开了平台权限，可以查阅人员档案电子档。”“还有，哪些档案盒是整理好的？我先弄上去。”徐艺瑾抬起头，看一眼小推车，指了指边上堆得快一米高的档案盒，“先搬这个吧。”“好。”宁轩应声，就俯身开始将档案盒一个个码到小推车上。与徐艺瑾预估得差不多，那一堆档案盒刚好够放，再多放几个就要塌了。“那我先上去，你们继续整理。等差不多整理好，你再给我电话？”“好。”望着那道背影，小卫眨了眨眼，总觉得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怎么了？”徐艺瑾察觉到小卫那边没了动静，瞄了一眼，见她傻愣愣地盯着门口，不由地笑出声，“难道，你想问问……他们是不是密友？”“啊？！”小卫猛地回神，连忙摆手，“不不不！问这种问题，岂不是找死？”拿在手上的刚好是总经办其中一位秘书的档案盒，小卫微微眯眸，又看一眼徐艺瑾的脸，忽然想不明白了……如果说关系户……看宁轩对待徐艺瑾的模样，她更像关系户吧？可……这人是自己经手，亲自招进来的，的确不是走关系的啊！小卫越想越糊涂，看一眼底下的档案盒，眸光一暗。“小徐。”“嗯？”徐艺瑾顿了一下，看过来。“调查组是临时组建的。大部分人员是来自盛唐总部，只有，周檬……她这里，我需要记录一下。”不知是不是有意为之，原本两个人的工作是同时进行，到时候再整合成一份即可。小卫却突然提出这个，好像是要提醒什么？静默两秒之后，小卫忍不住了，起身走过来，蹲在徐艺瑾身侧，低声道，“周檬，是周婵的侄女，靠关系进来的……不过，她本人从不承认。不过有人听她说过，要靠关系的话，也要靠宁轩。”“嗯，他们俩好像是师兄妹吧？”“啊？你知道啊？”“那天恰好听到周檬喊宁特助师兄，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么？”“好吧，如果是我被周檬这种人盯上的话，我宁愿搞……”小卫又竖起两个大拇指对勾了一下。徐艺瑾握着笔的手一顿，扭过头来，与小卫对视一眼，两人齐齐笑开。工作量大，好在气氛轻松，两人的速度不由地加快许多。临近下班时间，宁轩才推着小车走进来，脸上似乎多了几许疲惫，捏捏眉心，“还剩多少啊？”徐艺瑾往旁边看一眼，指了指所剩不多的几个档案盒，“就这些了。”小卫那边早已登记好，现在正在用笔记本电脑补录新资料，她抬起眼来，朝宁轩轻点头，“我这边整好了。”“那我……”宁轩话还没说完，边上传来一阵声响，有人踩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近。三人齐齐转头看去。“悦总。”宁轩率先出声，稍稍往中间靠一些，似想挡住什么。来人一身米白色套裙，长发盘起，五官深邃，眼线却画得太深，眉眼凌厉，脸色严肃，一副不太好相处的样子。小卫起身，低声道，“悦总。”徐艺瑾微微一愣，跟着起身，对方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先一步出声，“你们先出去。”宁轩的双眉微皱，看一眼徐艺瑾，又朝小卫点点头，两人先行出去，顺道带上门。封闭的室内，头顶的空调呼呼作响。徐艺瑾没有出声，而是立在那里，视线落在前方的地板上，来人的身影渐渐占满她的视线范围，她才抬起眸，缓缓一笑，“楚女士，好久不见。”这位楚女士，即楚天悦，就是其他员工口中的“悦总”。“呵……”楚天悦轻笑一声，幽深的目光扫过来，眸底的不屑一点都不遮掩，“怎么？这么快就食言了？”徐艺瑾呼吸一紧，不卑不亢地抬起头，直视对方的双眼，沉声道，“是楚女士食言在先。”“我？”楚天悦眸光一顿，笑得更冷，“你别以为……现在回到江城了，你和岩骁还能回到过去？”“没人想要回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