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蹦出来的第一秒。
顾城安：“？”
紧接着：“！”
欣喜若狂，差点原地起跳。
他先前之所以没用自己的名字去申请好友，一是不想吓到他哥，二是不想让他哥将注意力都挪到自己身上。
三…他一个被藏进手机app里，也不知道是灵魂还是意识的…玩意儿，到底要怎么让他哥确信自己就是他亲弟弟。
在当下那个情况，隐瞒身份也是最好的选择。
但现在！他哥都已经猜出来了！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露了马脚。
但都猜出来了！！！他还隐瞒作甚！说不定他哥还能帮他想办法离开这个小黑屋！
想到这儿，顾城安手舞足蹈的开始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敲字，用了此生最快的手速，胳膊在屏幕上都敲出了残影。
“哥哥哥哥哥哥哥哥！是我啊是我啊是我啊！”
点击发送，一气呵成。
然而先前聊天还很顺畅的手机，在这一刻网速却忽然慢了起来。
发出去的消息前面出现了刷新的圆圈。
转啊转啊转啊转…顾城安盯着圆圈的眼睛都快转成蚊香了，那玩意儿终于一顿，变成了红色的感叹号。
嗯？嗯嗯嗯？
他哥把他删了？！
不过顾城安很快反应过来是网断了，抬头一看，信号满格。
他不信邪的重新发送。
几秒后，刺眼的感叹号再次出现。
顾城安被整麻了，抓耳挠腮一阵，咬咬牙，试着发了个否认的信息。
“不是？”
消息成功发出去，网速可快，一点没有卡顿。
顾城安：“…………”
“你大爷的！！！”
小黑屋里响起了惨绝人寰的哀嚎。
你说这玩意小气吧，他还让你发了个似是而非的问号。
你说他大方吧，他不让你发确切回复。
顾城安趴在屏幕上，单手掐人中。
——
与此同时，已经赶到地下停车场的顾民安看了眼聊天记录。视线只在否认的那两个字上轻轻一瞟，就看向后面那个，全身上下都写着“我有问题”的问号。
他轻轻啧了一声。
将聊天记录截图，截取掉事关顾城安车祸那一段，发到只有四个人的“为民服务一家人”的绿信群。
十几秒后，顶着大太阳头像的老顾同志发出一个问号。
“你在看和安安的聊天记录？”
顾民安嘴角幅度微微上扬。
他在群里说了句没事，将手机收起，压在肩上的某些重量仿佛都松快起来。
看，喜欢在微信里使用双引号和标点符号的人，他周围只有那一个。
再加上最后那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