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女的？”“女，不，男的。”“亲妹妹？”“不是。”王佳看着她，斟酌开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能不知道，你回头问问那人，妹妹靠近他的时候有没有心慌，燥意，有没有那种心思。”“哪种心思？”“就是那种啊，想抱她啊什么的…懂吧。”轰——有什么东西瞬间在她脑袋里炸开了花。如果妹妹有对象了一贯想法突然被冲击，谢知意无法接受。“我感觉你说得不太对，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妹妹？”在学习方面被谢知意反驳王佳肯定句话不说，但是在感情方面，相比之下她觉得她比谢知意要清楚得多。“那你问问他，如果妹妹有对象了怎么办。”谢知意想也不想地回答：“拆散他们。”王佳奇怪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哦我比较了解他，他之前跟我说过这回事。”“那他为什么要拆散他们？拆散了然后呢？”“她还小容易被骗，呆在他身边不好吗？”王佳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神色，“言尽于此，望他保重。”谢知意：“……”从一开始她确实感受到了顾净软的变化，以前即便关系再好的时候她也不会冲她笑得那么甜，还一直缠着她姐姐地叫还哄她开心，也不会那么听她的话，更不会无条件跟着她陪着她发现她有麻烦就来找她，而她好像也是一点点沉浸于这种感觉。那她又是什么时候变的？是在她重新出现在她面前，满眼星光地看着她叫她姐姐的时候，还是在她发现自己不是对她来说不是唯一重要的人时的茫然，然后出于对她小姐妹的嫉妒而去故意让谢瑶给她安排家教老师，顾净软乖巧同意之后的窃喜？还是国旗下讲话时的四目相对，听见她冲动打架时的心慌害怕？还是触碰到她时的燥意和渴望回抱她时的冲动？又或者是被戳穿心意时的惶恐和庆幸。——幸好她们不是亲姐妹。王佳发现，从自习课上课开始谢知意就没有写作业，反而在草稿纸上写着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糖”“姐姐”“国旗”“许”“海滩”“习惯”……王佳就看了一眼，发现根本就凑不成一句话，还以为这是她在新背的什么东西，有点感叹学霸的思维。理了差不多一节课的思绪，谢知意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是在不知不觉中喜欢上了顾净软，而且想要她永远陪着她。怎么办？她好像以姐姐身份对她做了很多过分的要求。这是谢知意有记忆以来，第一次感到挫败。下午放学后，许诺扬拿着滑板路过谢知意座位旁。“许诺扬。”谢知意出声叫道。许诺扬回头不敢相信是谢知意在叫他：“你叫我？”“嗯，我有点事想问你。”竟然有事问他？许诺扬兴致勃勃地坐在她前位的凳子上，好奇地看着她：“快说快说。”谢知意见班上人走的差不多了，才缓缓开口：“怎么追人啊？”“追人？你要追别人啊？”许诺扬不答反问。“不是我，我帮朋友问问。”“朋友？好吧好吧，追人还不容易啊，对他好一点言语之间暗示一下就差不多了。”“这么容易？”“对啊，女追男隔层纱，轻而易举的事。”“追的不是男生。”“你还有异性朋友？”许诺扬刚说完这话，谢知意神色有点不耐。“好吧，追女生更容易了，你就给她买买买，对她超级好，一直粘着她让她习惯你就好了，女孩子心很软的。”谢知意之所以会选择问许诺扬，和他感情经历多有一定原因。“那以前逼过她冷过她凶过她怎么办？”“这是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啊，这种情况基本救不回来了，女孩子虽然心软但是也很记仇，不过也有例外。”“什么例外？”“她本来就喜欢那人的话，那就是例外。”……她感觉，顾净软是真心把她当姐姐的。所以这种例外可能真轮不到她。许诺扬见她望着他发呆不说话，觉得有点奇怪：“你春心萌动了啊？”谢知意没回他。“你跟我说实话，我就帮你。”这不是帮不帮的问题，而是她需要时间理一下。她要的在一起绝不会是几天几年，而是要一辈子。她要确保自己不是一时冲动，也要确保顾净软能够一次答应她。见她沉默不回答，许诺扬也无所谓，反倒跟她说起别的事：“对了，我前两天遇到赵西宁了，她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你说都快两年了，她是不是还想着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