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帝辛拒绝，“一直待在马车里会闷坏的，还是应该在外面走走。”
桑伊忍不住伸出手去推帝辛，“混蛋，我都说了我不要去，你放开我！”
帝辛低笑，“放开你，这可是卿卿自己投怀送抱的。”
“你无耻！”桑伊气极，“你把我放下来，殷寿！”
帝辛低下头轻咬桑伊推上来的指尖，眼神滚烫。桑伊被这双眼看得心慌，男人的舌尖触到他的指尖，他惊得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倏地抽出手来，指尖的濡湿让他忍不住挠了帝辛一爪子。
桑伊自认自己没用什么力道，可帝辛的脖子便被他闹出血来，这让他浑身僵硬。
帝辛扬眉，“现下打算亲我了？”
桑伊忍了忍又骂，“不要脸！”
帝辛盯着桑伊骂人的红唇，心底的热意怎么也压不下去，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我不要脸，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桑伊挣脱了帝辛，冷冷问，“什么交易？”
“你骂我，我亲你。”
……
大军重新开始行驶，帝辛轻叹口气，理所当然地被拒绝了，还被骂了。
不过他回忆了一下桑伊骂人时的神态和声音，眸光微闪，桑伊就是骂人的时候也格外漂亮，他倒是不介意多被骂几句。
“父王。”殷郊骑马跟在帝辛身边，迟疑着开口，“你……”
帝辛摸了摸颈项，浑不在意，“被一只小野猫挠了一下。”
殷郊闭了嘴，行军哪里有什么小野猫，帝辛说的肯定是桑伊……他无法想象桑伊凶起来是什么模样，脑子里只有桑伊温软含笑的脸，一时竟也有几分遗憾。
桑伊脑袋靠在车壁上，用手帕努力地擦拭着自己的指尖，微烫的舌尖似乎还在指尖留有触感，让他浑身不自在。
一想到帝辛，他就忍不住皱眉，这个人太危险了，武王伐纣的剧情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那个时候帝辛肯定无暇再顾及他……
思量间，桑伊忽然睁大眼，“师叔？”
这张有些许邪肆的英俊脸庞，分明是通天本人的模样，而且看起来通天一直坐在那里，方才桑伊没点半分察觉。
“阿桑。”通天抬起桑伊的下巴细细打量着桑伊的唇，眸光渐渐沉下来，“师叔说的话，你大约是忘记了。”
未知的危险感在此刻陡然袭上心头，桑伊绷紧了身体，“师叔，我……”
“人类奸诈狡猾，心机颇深，更别提此人还是皇，我知道阿桑是被他骗了。”
通天这样说着，桑伊却没有发现通天的神色有半分缓和。
通天的手指按在桑伊唇上摩挲着，嘴唇距离桑伊只有这个拇指的距离，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桑伊唇上，他低低开口，恍若情人间的呢喃，“所以，我替你把他杀了如何？”
现在的通天明显不太正常，桑伊不敢说话，只敢眨两下眼睛，两根手指头轻轻地捏上通天的袖子，眼底露出些许可怜的意味来。
“想替他求情？”
桑伊推了一下通天的手指，缓和着跳得极快的心脏，“师叔，我并不是要替他求情，我只是觉得没必要。”
“他那样的人即便是杀了又如何，”通天眸光晦涩，他轻捏着桑伊的脸，“还是说，你对他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