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站了上去,抓住他的袖子。刷的一下,长剑直冲云霄,她一个身形不稳,条件反射的抱住他的腰,他也下意识的抓住她的胳膊,手上的力道极大,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提了起来。“你动的时候好歹说一声啊,我差点就掉下去了。”她小声嘀咕了一句。他待她站稳后才松了手:“不要抓袖子,抓我腰带。”她松了抱住他腰的手,站好了身体:“不用了,我现在能站住了,只要不是突然飞起来,我都不会有事。”“嗯。”容非没有强求,转过身的他嘴角却微微上扬。从没有人会从他的剑上掉下去,她更不可能。夏日的夜风驱走了白日的炎热,灿烂的星河下,一行人如飞鸟一般从星河下掠过。舒明雪站在容非的身后,他被风吹起的长发刷刷的“洗”着她的脸,她琢磨了一下,解下一根袖带,将他的长发束起。他感觉到后回过头,她葱白的手指拢着他的黑发,正用一根淡蓝色的袖带一圈一圈的缠绕着。她见他看着,以为他是不喜欢,忙小声说道:“风太大了,待会儿下去了,我就解下来,不会影响到你的。”他什么都没说,没有让她解下,也没有不让她束着,只静静地瞧着她将袖绳在他的发上打了一个蝴蝶结。然后她满意的点了点头,觉得这样束着发的他,更有一番利落的好看。东方渐白的时候,一行人在一个小镇停下,倒不是他们累了,而是舒明雪饿了。其实她本不该这么早就饿的,明明昨晚就吃的很多,甚至还觉得有些消化不良,可现在就是饿了。她原本也是想忍一忍的,不想让他们觉得她事多,结果忍着忍着就身体发抖,有低血糖的征兆,于是才让容非带她去吃点东西。到了镇上,她大口的扒着碗里的面,几口热面下肚,她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你好像很饿,这几天没有吃东西?”容非坐在一旁问道。“吃了的,可能是半夜突然起来,所以才饿的。”她说完将碗里的汤喝的干干净净,又向老板要了一碗,还叮嘱了一句:“老板,多放点醋。”老板笑呵呵道:“好咧,给您多加点。”第二碗端过来,舒明雪吃了一口,又对老板道:“老板,再给点醋吧,不要舍不得嘛。”老板回道:“姑娘,刚才已经给了很多了,再放面就太酸了。”舒明雪笑道:“没事,我想吃酸的。”老板只好又给了一勺,舒明雪拌了几下吃了一口,心满意足的叹了一声。容非闻着醋的味道:“真的不酸么?”他知道她喜欢吃酸的,上一世他经常给她买酸的蜜饯,但现在这醋的味道这么重,真的好吃么?“不酸,刚刚好。”她没觉得酸,只觉得饿。第二碗吃完后,她闻到隔壁传来葱油饼的味道,又买了几个饼随身带着,怕路上又饿了。“舒姑娘这么能吃的。”有个女弟子小声的说道。“是啊,看她也不胖,竟然吃了两碗面,现在还能吃饼,要是我肯定撑着了。”另一个女弟子表示同意。“而且她还束了公子的发,她一个魔宗的妖女,凭什么给公子束发。”女弟子愤愤不平,在中州,只有妻子才能给丈夫束发的。“你也别多想了,我估计是她觉得公子的发扫着她的脸才这样做的。”另一个弟子劝道。舒明雪虽然听不见她们在说什么,但是从她们的神情也看得出是认为她吃多了,以为是她们觉得她花了寒江雪的钱。呵,不就是几块饼么,又能花多少钱,而且我花的还是我自己的。继续上路后,她又开始犯困,估计是刚才吃的太饱了,想要找一张松软的床好好睡一觉。但现在是关键时期,她也不好这样直接要求,也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懒散了,以前几天几夜不眠不休也撑过的,现在倒娇气了。一天的行程之后,容非突然在一座山前停下。“怎么了?”她疑惑的问道。容非拿着剑在草丛里拨了一阵,然后挑起一个木盒子。“这就是那个装着龙珠的盒子,怎么会在这里。”她不解的说道。容非看了看四周,什么都没有发现:“看来你的计谋被他识破了,所以才把盒子扔在这里。”她拿过盒子看了看:“我倒觉得他是故意扔在这里的,否则真要摆脱我们,直接将盒子毁了不就行了,干嘛还被我们找到。”容非思索一番:“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们现在人多,太过张扬,所以他不喜欢。”随即,他吩咐下去,让弟子们先回寒江雪,只带舒明雪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