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真相已经大白,这个人是魔宗的奸细无疑了,大师您准备怎么处罚这个人?”他问道。男人被揭穿后,神色阴鸷,但是并未立刻起身反抗逃走,而是依旧坐在椅子上,可见是个沉的住气的。智觉回道:“先查清楚他的来历,再做处置。”话音刚落,男子突然暴起扣住了离他最近的舒明雪的咽喉,以她作为人质:“放我走,否则我让她做陪葬。”继而他又怒斥舒明雪:“舒长宁待你如亲生儿女,你却这样出卖他,你这样狼心狗肺的,迟早要下地狱。”这指责,舒明雪觉得很冤枉,自己虽然不是原主,但也很努力的在保护乐玉之山仅剩的几个女孩子了,经常提点舒明语,让碧珠没有死于水土不服,让玉珠没有无声无息的消失,这也算是报答了吧。她虽然被掐着喉咙,但反而替这个小哥担心,因为不论他是否以她为人质将她带走,他的下场都不会怎么好。要知道,止止可最喜欢这种主动找死的。“大哥,有话好好说。”她装作害怕的样子,太淡定会让人怀疑的。“施主,回头是岸。”智觉也劝道。只有容非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随时准备杀人。男子掐着她往外走,然后一声长啸,空中飞来一只巨鹰,黑色的翅膀张开几近两米,羽毛更是如钢针一般,也是一头灵兽。ok,止止的口粮又多了一份。“上去。”男人催促着。舒明雪却小声道:“朋友,我觉得你还是自己逃比较好,带上我,你会后悔的。”“少废话,上去。”男人用力一推。舒明雪叹了一声,终于明白什么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了。”可就算这样吧,为什么容非和梵音寺一点表示都没有啊,难道就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她被抓走?她有些惆怅的看向容非,好歹咱们也相识一场,我也是救过你的命的,你这么无动于衷的,我很难过好嘛。然而容非却只向她做了一个闭眼的手势。闭眼?为什么要闭上眼睛,是告诉我横竖都是一死吗?就在她决定离开这里后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时候,忽然觉得脖子上溅上了几点热热的东西,更闻到一股血腥味。默默回头看去,只见刚才还挟持她的人,已经被割开脖子倒在了地上。她终于明白他让她闭眼是什么意思了。怕血溅到她眼睛里。嗯,一定是这样。但是容非这样杀人,引起了梵音寺的不满,佛修以慈悲为怀,从不杀生,结果容非却将人杀在了寺里。容氏弟子都不解的看着自家公子,因为实在没有必要为了一个妖女得罪梵音寺。而且,智觉在他出手的那一刻,看到了他身上一缕黑气。那黑气虽淡,却像活的一般,绕在容非的心口,然后又快速的沉入容非的身体里。这让智觉十分差异,正道道修的灵力都是纯净的,为何这孩子的灵力中会有黑暗之气?他感知了一下,却又什么都感觉不到,没有任何的黑暗力量在容非的身上,难道,是自己老眼昏花了?还是,容家的这孩子隐藏的太深?“容小公子,这人罪不至死。”智觉沉声说道。容非收回剑,不疾不徐的回道:“晚辈没想杀他的,是他正好偏了下身子。”“对对对,是碰巧,我们公子本来是想刺那人胳膊的,结果那人碰巧转身。”容家弟子也开始打圆场。“真就是那么巧,并不是我们公子存心的。”另外的弟子们无条件的相信自家公子。智觉一声叹息,觉得这些孩子太过顽劣,不能就这样放任,否则怕是他们要误入歧途。所谓一念之慈万物皆善,一念之恶,万物皆苦,趁他们年少,有些事当讲还是要讲,当罚还是要罚,尤其是他还在怀疑容非。正要教导之时,却被智心叫住:“师兄,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智觉神色肃穆:“师弟难道是在外云游太久了,忘了我们佛修的本心?”智心温柔一笑:“师兄误会了,师弟并不敢忘,只是如果那女施主被带走,恐怕也是死路一条,既然都要死一个,那当然是死该死的那个比较好。”“师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智觉不敢相信的问道。智心慢悠悠道:“我是实话实说,而且,如果那女施主真的死了,我们恐怕要多世俗之烦扰,我啊,最怕这些烦扰了。”轻易不动怒的智觉斥道:“师弟,出家人不得妄言,看来你真是出寺太久忘了寺里的法度了,这个月你去静室思过吧,好好回忆下师父对我们的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