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快吃完的时候,碧珠她们才进来,她忙打着招呼,碧珠领了吃的坐到她身边,但吃了两口就没什么胃口,而且还有呕吐的症状。她见碧珠无精打采脸却红红的,伸手摸了摸她额头,有些烫,看来是水土不服之症初现了。“碧珠,你病了,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你现在就回去睡着,我晚点给你带药回来。”她担心的说道,其实水土不服并不是什么大问题,但可能碧珠体质不好,所以上一世才丢了性命。“不用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容氏又厌恶我们,你去哪里找药,我不想你犯险。”碧珠怕她受责罚。“这你就不用管了,我有办法,回去你就躺着啊,别乱跑。”她说完匆匆离开。回凌云阁后,容非还没回来,她就在院子里蹲着,想着怎么开口向他讨药,一边思考着一边用手摸着身边的一株吊钟柳。不一会儿容非回来了,她立刻跟了上去,丝毫没有发现刚才被她摸过的那颗郁郁葱葱的花木,此刻已经像被吸干了精气一般枯萎。回到书房后,她并没有立刻开口求药,而是同之前一样继续译写,只不过写一会儿停一会儿,装作气力不济的样子。终于,容非发现了她的异样是:“怎么了?”她见他上钩,于是更加入戏,冲到窗前呕吐两声,然后捂着胸口眼中含泪道:“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自从昨日来了这里,总是胸闷恶心,食欲不振,刚刚吃了肉包子就一直不舒服,公子,我可能是病了。”她方才说的这些症状,都是水土不服的症状,但也是怀孕的症状。而她是个女子,一个明艳动人的女子,这样的症状旁人不会想到水土不服,只会觉得她是有孕了。容非也是这样认为的,他眼中有着震惊,继而怒极反笑:“好,很好,你果然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容非的话,让舒明雪摸不着头脑,她哪能知道眼前的少年也重生了呢,毕竟天道信誓旦旦的对她说只有她重生的。“对,我觉得可能是水土不服,公子能不能和药堂说一声,帮我开点药,否则这译书的工作,我怕是完成不了。”她解释道。“水土不服?”他自然是不相信的,因为上一世她可是好的很,没有半点不服。“嗯,恶心,想吐,肚子里感觉还有股气在窜。”她说着还真觉得有股气在腹部,感觉像是消化不良。“既然这么严重,就直接去药堂吧,我随你去。”他冷冷说道。她哪里能去,去不就穿帮了么:“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水土不服而已,只要一些止吐止泻的药就好,不脱水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谁知他却铁了心:“既然你不愿意去,我让药堂的人过来好了。”“不用了,真不用了。”她连连阻拦,可哪里阻拦的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人去请药师过来。药师过来的这段时间,无意是煎熬的,她虽然表面上云淡风轻,但其实心里慌的不行,为今之计只能没的说成有的,打死不承认自己没病。一炷香的时候后,来了一个女药师,三十岁上下的年纪,为人温和,感觉是个行医济世的善人。女药师认认真真的为她把了脉,然后又看向容非,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如何?”容非问道。女药师有些为难:“公子不妨回避一下,我想单独同舒姑娘说两句。”可这句话让容非的误会更深了:“不用回避,怀孕而已,魔宗女子怎会在乎这些。”“怀孕?”女药师和舒明雪同时惊呼起来。“我都没嫁人,怎么可能会怀孕?”舒明雪不知道哪里让他误会了,明明说了是水土不服了。容非见了二人神色:“难道不是?”“非也,舒姑娘只是……只是肾有点不好。”女药师说的很委婉,她本里想说肾虚的,但她觉得这样说大家面子上都挺过不去,用了“不好”两个字。其实肾虚这件事,并不是男人的专利,女子同样会有,除了男女之事过度,女子得这种病的很大原因是精神负担重,或者曾经受过某种惊吓。舒明雪并不知道原主“肾有点不好”,而且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因为男女之事无节制,因为原主虽修的是合欢术,可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但即便是清白的姑娘家,被人说肾不好,旁人听了也只会往男女之事上联想。所以,容非的脸又沉了下来。若是换了从前,他必定手撕了诋毁她的人,可现在,他却相信她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可我从未与男子有过接触,怎么会肾不好的?“她小声的问女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