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是没有行人被波及,但我被昏倒的狱寺死死地压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
这男人怎么有这么重!
我推了他许久,奈何身上如千斤压顶一般的重量依旧纹丝不减,情急之下我怒拍了一把他的后脑勺,以此泄愤。
“你*&%(文明用语)的狱寺,咋就不能往反方向倒呢!?哎哟喂压死我了……”
。
“狱寺……君?”
彼时一道温润清亮又无比熟悉的声音带着些许惊疑从头顶响起。
我下意识抬头,猝不及防落进了一片蜜棕色的汪潭里。
暗叫一声不妙,我如触电般迅速将头低下,忍不住抬手用宽大的斗篷挡了挡脸,顾不得此举是否已经是欲盖弥彰,一时间只觉心下似有无数蚂蚁在爬。
应该是刚才爆炸引发的动静将前面两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而此时的狱寺又像只死猪一样呈大字型倒在地上,唯一可以挡脸的墨镜早就不知道掉落到了哪里。
“……”
猪队友啊!!!
我生无可恋地缩在斗篷里,只觉万事休矣。
果不其然,很快我便感觉到身上的重量被撤去,随着一道淡淡的柑橘香靠近,几乎遮住了所有视线的连衣帽子被人从脑后轻轻拉下。
午后热烈的日月重光登时一拥而入,连带着那人清秀柔和的脸庞一起融入了刺眼的光芒之中。
抬头之际,我听见了落在耳畔很轻的一声叹息。
“什么时候回来的?”
或许是挨个蹦出来的同伴已经让他逐渐适从,此时单膝蹲下看着我的纲吉甚至没有表现出半点惊讶,柔和的眸光里蕴藏了些许无奈。
可细看的话,又似乎还能挖掘出几分欣喜来。
语毕,他轻柔地将我从地上拉起来,不忘抬手替我拍落斗篷上沾染的灰尘。
感觉到左手被他握在掌里,温热一点点从体表传往深层。
我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今早刚回来的……想给你个惊喜。”
随之迎上的果不其然是纲吉表达着「确定这是惊喜吗」的一个眼神,旋即见他的眸光里闪烁起几分别扭,视线游移着,说出来的话语蕴含着些许试探。
“和狱寺君…一起,给我惊喜?”
不知是不是心虚使然,从他嘴里吐出来的“狱寺君”三个字眼落到我的耳畔好似连音调都重了几分。
我登时心慌意乱,暗叹一句这个人何时这么会抓重点了,却怎么也找不出理由解释我当下为什么会和狱寺在一起。
总不能说是和不断给他的约会现场创造“惊喜”的同伴一样,窸窸窣窣尾随了一路吧……
最终理由找不出多好的,我便只能朝他扬起一个自认为万分真诚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