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季胜寒笑道。“那我们去吃饭吧？”菜园里剩下的菜，过了一天估计就不新鲜了，灵气就会散去。但封时也舍不得，这种由内而外的灵气和强行附着的灵气是不一样的。他抬头望着天空：“这菜我能卖掉吗？”见过了一会儿没有乌云聚集，封时便知道了。灵果之所以不能给别人，是因为它珍贵，一千年才结了一颗，这种是可能会扰乱妖界秩序的，而菜不一样，它长得很快，人类都可以人工培育，打各种激素，封时的灵气在里面和人类的激素有差不多的功效，自己自然不会被反对。他询问老陶借了一个人手，又借了一辆三轮摩托，想让他自己卖菜，自己可以给工资。听他开出一个月三万元的高价，长期拿着死工资的人心里沸腾了。他们毛遂自荐，用自己的的销售，计算能力，口才能力去争取，差点为此吵起来，结果最后去的是唯一没有举手自荐，会开三轮摩托的刘运，不会说好话，霉运当头的，只会发呆的刘运。封时还以为他不会说话，颇有些怜惜地把菜递给他。他掐着饭点，开着三轮摩托滴滴滴地就运走了菜，到了菜市场，找了个地方就坐下来，铺好塑料布，将一篮子水灵灵的菜放到布上。旁边正好再给蔬菜喷水的老板娘看到一篮子新鲜的蔬菜眼睛都直了：“小伙子，你的菜怎么这么新鲜?该不会是打了什么激素吧?”刘运摇摇头，板正道：“不是，没有，别乱说。”正好是饭点，经过的人也不少，但由于刘运的摊位处于后面，大部分地人都买完了蔬菜。刘运不知道怎么叫卖，便听着对面一个大婶对着买蔬菜的人道：“这个有虫眼，还说是新鲜的！叶子都萎了！”“这个芽都黄了！”“土豆都发青了！”“这个一看就是打激素的！”她的声音大，周围围了不少人跟着她一起看。卖菜的老婆婆忍不住反驳道：“这西红柿是反季节的，反季节的菜本来就是这么小的，大的都是大了激素的。”大婶不服气，一转头就望见了刘运的摊位，她眼前一亮，气势汹汹地朝着刘运走过来。刘运愣愣地抬头：“您好?”“你们这菜怎么没有虫眼?”“啧，这叶子掐一把还有水！”看热闹的人永远不少，买菜的人又爱挑，他们走过来对着菜左挑右挑。“看着好新鲜，要不我买一个回去试试?”大婶仔仔细细地挑，实在挑不出来毛病便拧眉道：“你们这西红柿是不是打了激素，这么大?”刘运摇头，他本来就没有买菜的经验，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忽然被发配了买菜，便磕磕巴巴地道：“你可以尝一尝。”大婶鄙视地看了一眼刘运，倒也不挑，用袖子擦了擦就直接一口咬了下去。浓浓的番茄香味夹杂了甜味瞬间盈满了她的口腔。好吃！她又咬了一口，然后忍不住道：“快给我全部包起来！我全买了！”周围的人都冲动了，要知道这个大婶因为开餐馆，几乎每天都会来菜市场左挑右挑，几乎没有的菜没有被嫌弃过，这次居然一下子就买了，简直是不可思议！“哎哎哎，小老板，我们也要买！”大婶无语道：“我全买了！”“你怎么能这样啊！”“我也想买点小白菜！小老板，给我一颗呗，一斤我多给你算两毛。”刘运：“……”这可怎么办?你叫谁好哥哥?当刘运开着空荡荡的三轮车，把一叠钞票带回来的时候，封时整颗灵芝都懵了。刘运的脸上还带着伤，嘴角破了皮，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开着三轮车去要债的。封时轻轻的啊了一声，惊讶道：“发生什么事了?”刘运看了封时一眼，似乎怕封时不信，眼眸里满是真诚：“好多人要买菜，但是一开始菜被包了下来，然后她们又问我给的钱多一点可不可以，我想着能赚一点是一点，就说可以，结果她们就开始抬价，最后让我决定，结果又埋怨我决定的不好，我看她们吵的越来越凶就去劝，被人推了一下摔了。”封时：“……噢，要不这些钱你拿去当医药费吧。”他伸手拍了拍刘运的肩膀：“谢谢你把我的菜都卖完了！”刘运摇摇头，拒绝了封时的好意，告辞了。这么有钱的人，为什么要种菜?深夜，封时照常在客厅拿出催眠书，打开催眠术语的那一页，而后又打开直播间等候许久的江林和他的喷子们都在同一时刻收到了消息提示，打开了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