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吧。”关雎丝毫不觉得,他现在要是还能被人给动手脚而不自知,那他不用混了,“我没有什么需要天天带在身上的东西,衣服也天天换,应该不至于。”“那今天那东西为什么一出来就袭击你?”贺洲觉得这是个很大的隐忧。“我哪知道啊?”这个关雎确实不知道,不过他猜,那玩意儿应该是受人控制才专挑他下手吧?毕竟他身上可没有什么能吸引僵尸的。就是不知道,那个背后控制的人当时在不在现场。之前的事情爆发得太过突然,他没预料到,事后他又急着跑路,所以当时也没来得及、从现场那么多人中观察有没有可疑人物。不过关雎不担心,既然对方盯上了他,一次没得手,那肯定还有下次,他可就等着对方再次找上门呢!贺洲不知道关雎巴不得对方盯上他自己,满心以为关雎这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连自己都顾不上,也没了试探他的心,“那你赶紧拿回去,谁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这样的危险。今天那东西特意袭击你这事,我回头去调查清楚原因。”说着就要把珠串给撸下来,却被关雎忙拦住,“不用不用!我天天在学校里能有什么危险?不像你,隔三差五地就要跑凶案现场。更何况,现在那掏心案还没有找到凶手,你又貌似被人给盯上了。”贺洲先是被人给盯上了身份性命和气运,差点被人给换命;现在他工作证还被人给抹上会招惹邪物的尸油,差点被怪物一爪子掏心。所以关雎是真心觉得贺洲现在戴个辟邪的东西比较安全,他可不想哪天突然要去给贺洲收尸招魂。到时候,他上哪去再找得到这么一位可以让他蹭气息蒙蔽天机的人?大气运者又不是大白菜,随处可见。所以,关雎把他的手给推回去,“还是你戴着吧,以防万一。我还指望着你帮我调查我两位父亲的车祸真相呢!反正这又不是消耗品,等以后你实在用不着了,你再还我就是。”但贺洲还是不太放心,“可你……”“放心吧!我安全有保障!”关雎见这样都说服不了贺洲,就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玉牌,“看!这是我的护身符。”实则这是前不久他给谢满庭做的「平安符」,做的时候自然不可能只做一块,他可是一口气做了百来块。毕竟做这小玩意儿对他来说是件轻而易举的事,要不是没找到那么多适合的玉,他还能做更多,准备用来抢姜家生意。只是现在,他不知道该怎么去打开这个销路。毕竟,他不信鬼神的人设不好崩,总不能无缘无故地突然向人推销这种东西。“你这东西管用吗?”贺洲看着他手中平平无奇的小玉牌,就像十块钱三块的小饰品,“能跟着佛珠一样管用吗?”“管用。”关雎为了取信他,还把分身的身份扯给出来当挡箭牌,“其实这玉牌和你这手串,都是我父亲故交那老道士给的,他说一样管用。”说着,关雎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笑,“其实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你手上这珠串现在已经曝光在人前,不知道被多少人给盯上了。我可不想以后不得安生,你还是赶紧把这麻烦给我带走吧,我才不要。”贺洲想想也是,瞧今天姜黄师叔侄俩闹的那一出,可不就是为了这串佛珠吗?尤其是现在这佛珠又大显神威之后,怕是盯上的人会更多。这么一想,贺洲也只好把手给收了回来,“那我帮你保管着,保证不会让人给夺了去。”贺洲丝毫没觉得关雎把麻烦抛给他有什么不对,倒让关雎有点不好意思了,“那麻烦你了。”不过贺洲确实比较适合保管这个佛珠,毕竟他现在的身份,没人敢轻易找他麻烦。不像他,现在无钱无势,多得是自以为是的人想过来踩他这个曾经的「大少爷」一脚,来满足自己隐晦的「爽感」。“没事儿。”贺洲潜意识里认为,自己给男朋友挡风遮雨是理所当然的事,不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最初跟我说,这手串是个老和尚给你的?可之前你却跟大家说,这是你父亲的遗物。而现在,你又说是你父亲一个故交道士给的?所以,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关雎顿时:“……”自己随口胡说的话太多了,竟一下子把自己说得前后不一了?“其实,我哪句话都是真的。”关雎强行给自己描补,“这佛珠本就是一个老和尚的东西啊!他交给我父亲的故交老道士,让老道士交给有缘人。所以后来,老道士交给了我父亲。而我,就是从我父亲的遗物中找到的。”关雎越编越顺畅,觉得终于把这谎给完美地圆上了,暗自松了口气笑道,“你看,这样一看,我是不是哪句话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