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看到关雎有钱不拿回来解决家里的困难,却又轻飘飘地捐了上百亿,沈家气得那叫一个火冒三丈,把人叫回来就直接喷——“你哪来的钱?!你当初是不是根本就没捐完,还骗家里捐完了?!现在家里有难你袖手旁观,还把钱往外扔?!”那语气愤怒得,好像关雎偷了沈家的钱去捐一样。原来喊回来要计较的是这个事,关雎无语地翻了白眼给他,施施然地走去沙发上坐下,“那不是我捐的。”沈二爷根本不信,追过去问,“不是你捐的,还有谁会以你养父的名义捐那么一大笔钱?!”“一个世外修行的道士,他说我大爹小爸生前对他有救命之恩。”关雎面不改色地编造,“如今我两位父亲已经过世,他实在无法偿还这因果,就只好学我成就我父亲的身后名,为他们攒功德,好让他们下辈子投个好胎。”其实关雎也不是完全在胡乱编造,他大爹小爸确实对他救命之恩。当初要不是他们把他从垃圾桶里捡起来送去医院救治,他说不定当时就嗝屁了。“什么时候,世外修行的道士开始有那么多金钱了?”坐在一旁的沈大爷也一点都不相信,语气嘲讽地问,“居然还能捐个上百亿?!这怕不是什么道士而是商人吧?”百亿富翁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号的小人物,更何况是眼都不眨地捐赠出去。除了关雎这个败家子,他就没见过第二号会这样做的人物!“这是他给谢满庭治病得到的诊金。”反正这都是能查到的事,关雎也懒得隐瞒,“不信的话,你们查我的账好了,看看是不是谢满庭转给我的。也可以去验证一下,已经快病故的谢满庭,现在是不是有所好转了?”众人听得一怔,谢满庭油尽灯枯、早早就被医生给下了死亡通知书的事情几乎是人尽皆知的事。商业圈里可有不少人就等着他蹬腿,好扑上去分食谢氏集团呢!沈家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这事儿是撒不了谎的。众人顿时将信将疑地面面相觑,有些人甚至已经开始悄悄地发消息,让自己手底下的人去查去确定了。一向都等着众人责难完关雎才开口的沈老爷子,这时也忍不住问了,“道士?什么道士?怎么以前没听你说过?”“以前我也没听说过啊!”关雎还是之前跟谢满庭说的那番说词,说自己并不知道他父亲还有位故人道士的存在,是那道士特意找来才知晓,并还着重强调,“他说我大爹小爸本命不该绝,所以怀疑他们的死有蹊跷,特跑来查个明白,说决不能让恩人冤死。”关雎说这话时,特意仔细注意着沈家所有人的神情,除了沈老爷子不着痕迹地瞳孔一缩之外,其他的人都是一脸坦然的漠不关心。关雎顿时在心中冷笑:看来他两位父亲的死,果然跟这个老东西有关。而其他人,没有一个关心地问一句怎么回事,甚至连同情的表情都吝啬给,一心只在意能不能从他身上捞到钱。这个沈家,可真是势利得让人心寒。沈二爷还特别无耻地怀疑,“那他就全部捐了?你是你两位父亲的唯一遗孤,他难道没给你留点吗?”“遗孤?!”关雎不可思议地嘲讽,“我不是有亲生父母、有这热热闹闹的一大家子吗?!我怎么就成孤儿了?!怎么、我亲生父母死了不成?!”这沈二夫妇果然从头到尾都没真的把他当成自己孩子看待,居然还觉得他是个孤儿?!亲生父母居然认为自己的孩子是个孤儿,真的是没有比这个更嘲讽更可笑的事了。一时情急嘴快说出心里话的沈二爷:“我是说,你是你两位养父留下的唯一孩子,他既然感恩你养父,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给你这个活人留?”那意思那语气,明显就是怀疑关雎藏了钱没说。关雎嘴角嘲讽地勾起,“那是别人感恩我父亲的!我哪怕做生意没有启动资金,都没想过要去沾染。怎么,沈家不会连这个都想觊觎吧?!”说着,关雎无语又嘲讽地阴阳怪气,“不会吧不会吧?!沈家应该不会这么不要脸吧?!”沈二爷顿时被他嘲讽得脸红脖子粗,“你不知道家里最近困难吗?你现在吃家里的、用家里的,为家里着想一下怎么就是不要脸了?!”沈家现在资金严重周转不灵,到处求爷爷告奶奶申请贷款,赔款道歉填补各种项目的窟窿。尤其是他们二房负责的项目,以前仗着首富是他们的亲生儿子,大饼画得太过,赔得最厉害,几乎都亏空了。沈二房全家上下最近是忙得焦头烂额,唯有关雎优哉游哉地啥事不管。如今有了可以解沈家燃眉之急的大笔钱过手,他居然丝毫都不为家里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