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警察,你们随便……”关雎好整以暇地刚要怼回去,就被贺洲给拉到了一边,朝老太家人点点头,“我们先走了,有什么问题你们再联系警方。”说完,就拉着关雎走出了老太家的院子,“你不用再试探他们了。”“你该不会信了他们的说词吧?”虽然老太家人处处拿得出所谓的「物证人证」,可关雎却觉得有说不出来的违和感。别的不说,哪个盗墓贼会盗一个老太坟墓呢?现在墓葬又不会有什么陪葬品。关雎怀疑,根本就不存在所谓的老太骨灰。贺洲没说信不信,一走出院子就放开了他的手腕,手插进口袋里轻轻地捻了捻手指,残留在指尖的那细腻肌肤感让他脑袋有些发晕。黑暗中,贺洲低头打开手电,滚动了一下喉结,尽量正常语气,“警方办案要讲证据。就算真有什么内情,可他们那态度,明显是铁了心、什么都不打算说,多说无益。”关雎想想也是,抬脚跟他一起离开,“那接下来怎么办……”随即想到警察办案自有章法,估计也不方便跟他多说,就立马又道,“算了,你们警方看着办吧,我不瞎问了。”贺洲侧首看了看他,淡淡地笑了笑,随即敛了笑容,有些严肃地问,“要是这两起命案凶手真的是那老太,她真的会去找王家人?”这个村子就叫王家村,大部分人都姓王,那老太家也是。关雎一听就明白他的意思,“怎么?你打算派人在王老太家蹲守?顺便保护王老太家的人?”贺洲蹙着眉轻轻颔首,“不能再出人命了。”“我不知道。”关雎耸耸肩,不能给他保证,“我之前也只是猜测,更多的是想吓唬王家人,诈他们说实话。”贺洲沉默了一下,“你知道,第一起命案的受害者王勇,是王老太的女婿吗?王勇也是这个村的人。”关雎有些意外地愣了一下,“不知道,从没听王勇说过,而且他的身份证地址好像也是帝京城区的。至于他赔偿一事是江特助交代相关部门和专员处理的,闹不到我面前。”贺洲想也是这样的,不然关雎早该怀疑这里面的牵连了,“对,他跟王老太女儿后来买房定居在帝京城区,更新过身份证住址。”所以,“如果害人命的真是王老太,那王勇的遭难,可能就不是意外和巧合。”关雎就立马想到,“王老太跟女婿的关系不好?有矛盾?”贺洲微微点头,“我们通过调查了解,王老太生前是个比较泼辣刻薄的人,年轻时苛待儿媳,年老后就有些让人不待见了。而且有些传统陋习,就是重男轻女,经常要女儿扒拉东西回娘家照顾侄子什么的。”“为此,女儿女婿跟她有过不少的矛盾,闹到最后都不怎么来往了。王老太就经常跑去状告女儿女婿不赡养她什么的,闹得王勇以前开的拳馆都倒闭了,还搅和掉了他好几次工作。”关雎:“倒是没料到。”“之前凶手没往王老太身上想,所以王家这些私事就没多往心里去。”毕竟,王勇遇害是王老太过世之后,谁能想得到一个死人会诈尸杀人?他们警方是想都没往这方面想,“但如果凶手真是王老太的话,那恐怕就跟这些有关系了。”关雎明白了,“所以你才担心,如果凶手是王老太,那下一个遇害者就极有可能是王家某个人?”贺洲点头。“王老太跟王家其他人关系都不好吗?”关雎问,“对了,王老太究竟是怎么死的?之前已经被装殓入棺却诈尸跑掉,又到底是怎么回事?”虽然听江特助说了个大概可能,但警方了解到的,可能会全面具体点?“王老太除了对儿媳孙女有点苛刻外,对儿子孙子倒都还好,但却有点拿捏的意味,就是掌控欲比较强,生怕儿子孙子不向着她,喜欢计较闹腾,就经常搅得家里不得安宁,有点招人烦。”之前这个案子虽然跟人命案好像扯不上关系,但贺洲还是把事情给调查了个仔细。“所以她中风瘫痪之后,家里人对她的照顾就不怎么尽心。也确实有过「反正她好不起来,早点走也少受罪」的想法。但没有找到证据证明,王家人有饿死她、冻死她等虐待她的行为。”“王家人是有天早上去照顾她,发现她身体已经凉了。王家人就以为她是昨个儿夜里去了,就赶紧给她装殓入棺。但没想到,当天晚上她就诈尸跑掉了。”关雎问,“怎么个诈尸法?中风瘫痪的人还能自己跑?”“不知道。”贺洲皱眉摇摇头,他也想不通,“据守灵的王家子孙说,那天晚上他们四个人守灵在打牌,突然听到棺材里传出来一声凄厉的猫叫,然后那么重的棺材就「嘭」地一下翻倒在地,从里面滚落出来的王老太就跟着一只黑猫跳起来飞快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