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想着,你可能是不想我攀交你,就识趣地当不认识咯!”一口大锅稳稳当当地扣在贺洲头上,关雎甩锅是甩得驾轻就熟、毫不心虚,“毕竟,谁还不是小公举了!我可不稀得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贺洲也不知信了没信,神色看不出什么地微微点头,这确实跟他查来的信息有些符合,但是,“你第二次来看我,我们有发生过什么事吗?”“嗯?”关雎不明所以地看他,他和「假贺洲」能发生什么事?不就说几句话就走了?等等——关雎突然想起,那天他好像对「假贺洲」使用了幻术,借机把他的神魂给扯出来看了下脸,好确定是谁。贺洲想问的,该不会是这个吧?果然,他刚疑惑完,贺洲就一脸严肃地说,“据我跟照顾我的医护人员了解,你第二次来看过我之后,我内裤脏了,病床上还一片狼藉。”关雎:“!!”这种事,他为什么能这么一本正经、认真查案般地严肃问出来?这就是公职人员的职业操守吗?失敬失敬!自认弗如的关雎有些憋不住笑地摸摸鼻子,“那我可不知道啊!”他可没料到「假贺洲」当时没撑住幻境还自娱自乐地大干了一场、留下那么多「罪证」,莫名有点小心虚,“反正不关我的事。我还不至于那么禽兽,对病床上的病人下手。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的菜,我喜欢甜甜软软的小可爱。”其实贺洲并没有关雎以为的那般淡定,他放在桌下自己腿上的紧握拳头,在关雎否认的时候,松了口气般地渐渐松了。因为他虽然不记得关雎,但却记得,那段时间是贺樟在操控他的身体。可听到关雎后面一句话,随即又握紧了。但表面还是淡定着一张冷静严肃的脸,“在你第二次去医院看过我之后、且我被贺家找回去之前,你还特意打听过贺家?你打听贺家做什么?”关雎顿时在心里「艹」了一声,这么隐蔽的事,他是怎么查出来的?他的特助应该不可能会泄露他吧?!而且,他查的贺家事,都是网上谁都可以查到的信息,按理说不可能会被他给锁定。这真的是,都让他不知道该怎么编了。更要命的是,贺洲接下来还说,“而且,在那之后没多久,我就被贺家给找回去了,这跟你有关吗?你对我车祸的内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贺洲一个问题紧接着一个问题砸下来,砸得关雎都有些计穷智短,这事实的具体经过,都快要被贺洲给完全推理还原了。做刑警的男人都这么可怕吗?不清楚对方到底查到了多少的情况之下,关雎怕越乱说、会越露出破绽,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地微笑,“贺警官这是做什么?难道怀疑我跟你的车祸有关?”“这倒没有。”贺洲确实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这一点,因为那天关雎自己也是空难失踪了一个多月回来,两手空空的狼狈样子,哪有空给他安排什么车祸。而且他的车祸之因,指向很明显是贺樟和他背后的生母所为。关雎从小到大都没跟他、跟贺樟甚至是贺家有过任何接触往来,应该不存在跟贺樟合谋替换他的事。更何况,关雎也没有动机,他一个普通人更不可能想得到换命换魂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贺洲只是怀疑,“我失忆的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不然他为什么什么都记得,可偏偏忘了跟关雎有关的一切?关雎当即就好笑了,“这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能把你脑子里的记忆,给一键删除不成?”是,贺洲微微点头,这就是他想不明白的地方。关雎再有什么行为,也不可能操控他的思想,把他的记忆给删除掉。更何况,他查来查去,只查到关雎去医院看过他三次,而且还扑空了一次。还有就是,在网上浅薄地查过贺家对外公开的信息。这些,都不能说明什么。“那你为什么在我被贺家找回去的前夕,刚好去打听过贺家?”贺洲又问。“可能是巧合吧。”关雎淡定地解释,“贺警官既然查过我,那想必也知道,那段时间我让特助帮我购买了一些珍稀的收藏品。”说到这里,关雎还笑问,“不会我买些什么东西,贺警官也想调查个清楚吧?”贺洲摇摇头,表示不会干涉他个人私事。关雎这才继续说,“原本是想通过你母亲的公司,托运一些小件的海运,就特意在网上查看了一下你家的信息。但后来得知你母亲是我那特助表姨,怕给他带来不好的人情影响,就没提。”这个事情,贺洲也查到了,关雎的江特助,确实是他母亲那边的远房表亲。所以关雎这一番解释,似乎也合情合理,贺洲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