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雎安慰地看了她一眼,「阿弥陀佛」了一声,“施主请放心,那孩子乃功德深厚之人,自有上天庇护,此刻他还安然无恙地待在自己的体内。”“真的?!”周海澜眸光猛地惊喜大亮。就连表情不多的贺洵都眉眼微微一亮,明显的喜形于色。贺老爷子更是高兴地一连说了三个好,“好好好!还在就好!那么好的孩子,就不该无辜遭此横祸!”“不可能!”本以为就算自己死、也拉了贺洲陪葬的贺樟失声尖叫,受不住得有些竭嘶底里,“他已经被吃了!吃了!他不可能还在!”可没人理他。周海澜急急地问关雎,“那大师,我们现在该怎么救他?是不是破解这血阵就可以把这孽障赶出来?”贺老爷子也关心,“大师,破阵之后,这孽障是不是就回他自己身体里去了?”他虽然也关心贺洲,但更挂心婴魂案。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贺樟现在最好不要出事。关雎也知道贺老爷子想要问的意思,“施主请放心,老衲会让他们各归各位。”“不可能的!”贺樟接受不了自己篮子打水一场空,“这阵法是不可逆的!你们不要听这个老和尚胡说八道!一旦我离开这个身体,这个身体就会立马死掉!连带着贺洲一起!你们难道不管他死活吗?”关雎「阿弥陀佛」了一声,对他说得意味深长,“看来这位施主对这阵法颇为了解。”之前贺老爷子问血阵相关问题的时候,他不是一无所知吗?贺樟:“……”贺老爷子看他的目光顿时更不善了,就知道这家伙之前没说多少实话。不过现在已经撕破脸皮,也懒得再虚与委蛇地跟他说废话,“大师,那快破阵吧,让那孩子赶快拿回自己的身体。”“好。”关雎抬眼看向贺洵,示意他把人押过来。“不可能!”贺樟一脸抗拒地被贺洵给押到了病床前,死命地挣扎着,惊魂未定地看着关雎直摇头,“这血阵不可逆不可破,你不可能破得了!”关雎没有理他,而是看向贺洵和周海澜,“上次老衲说过,这换命夺运的血阵能成功,不仅因为有当事人的胎衣,还因为父母提供了心头血。”贺洵和周海澜神色一暗,周海澜点头,“是,这是我们的失误。竟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奸人取了心头血作恶。”“那这血阵一旦被破,你们就会遭到反噬。”关雎觉得自己有必要把话说清楚,“轻则重伤折寿,重则身死魂消,你们确定吗?”贺老爷子神色一紧,嘴唇动了动,但却什么都没说。毕竟,儿子儿媳的命是命,孙子的命也是命,他尊重孩子们的选择。更何况,没人比贺洲更无辜。“对!你们俩会死!”贺樟见始终没人理他,愤恨得痛快大笑,恨不得诛他们心,“当初就是取了你们俩的心头血,这换命才会成功的。所以你们的亲生儿子,就是被你们夫妻俩给亲自害死的!”“闭嘴!”挂满肩头,又不能传给孩子,没什么好说的。贺老爷子眼眶微微发红,终究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试探地问,“大师,这反噬能不能转移到我的身上……”反正他都已经退休了,也没什么非他不可的工作。但儿子儿媳还年轻,还有好长一段人生。要是反噬严重到殒命,那孙子回来却见父母不在,怕是也没法面对。但他这想法刚说出来,就被贺洵夫妇异口同声地反对打断,“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