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雪好似停了,只有屋顶厚厚的积雪不堪重负,扑簌簌的往地上落,天气依旧冷得让人直打哆嗦,可床上的人却睡得脸上红扑扑的。
千河微微蜷缩着身子,脑袋弯着侧埋在沈岭竹的肩上,白皙的脸颊上是健康的红润,不知是人暖人,还是空调暖人。
沈岭竹睁开眼睛,就看到睡在自己身上,好似面泛桃花的千河,长如鸦羽的睫毛在眼上投出一小片阴影,阴影之下全是浅浅的粉,红润的唇微微张着,露出一点细小的唇缝。
虽是个少年,却有超出性别的漂亮,女人会爱他,也更会吸引男人的窥视。
他这样无害的睡在男人肩头,让人忍不住想要钻进他微张的唇缝,一窥其中的湿热软舌。
可沈岭竹只是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便轻手轻脚的将他的脑袋,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移开,动作缓慢的下了床。
关上浴室的门,尽量隔绝声音的洗漱好就离开了房间。
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里面尽是泄气,咬了咬唇,一把将被子拉过头顶,蒙着头继续躺着。
房间里传来一声瓮声瓮气的嗔骂声:“死直男。”
沈岭竹用指节碰了碰微微发痒的鼻尖,继续捏着奶黄包的馅,一旁的豆浆机正嗡嗡作响。
将奶黄包蒸上以后,沈岭竹熟练的拿上工具,来到了二楼。
三具尸体已经不见了,只留下三堆血泊等着沈岭竹来清理。
不管多少次,沈岭竹依旧想揪出回收尸体的不知名力量,好好教导一下对方回收要仔细,要具体到血迹。
肩宽腿长,蹬着黑色马丁靴的一米九三的俊美温和的店老板,望着着一地的狼藉难得的想骂人。
六天时间,他清理了五次走廊,四次楼梯,三次房间,一次温泉池,一次墙壁。
断网又远离人烟的日子比想象中好度过很多,早上擦这一滩血,下午擦那一滩血,第二天换一滩血继续擦,六天很快就过去了。
沈岭竹挽起袖子擦走廊缝隙里面的血迹时,千河穿着毛茸茸的兔子睡衣走了下来,他眼神困倦,帽子上的两只长耳朵随着他的走动一下一下轻微晃动着,看上去整个人都软乎乎的。
“给你做了奶黄包,你去厨房看看,应该已经好了。”沈岭竹看见这样的他,目光柔和了些,温声说道。
千河看着地上还有两摊血迹,以及墙上长长的血痕,揉了揉眼睛,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倦意:“沈哥,我一会帮你擦吧。”
“不用。”沈岭竹一如既往的拒绝,“这些脏,我来做就行。”
千河也不意外,去厨房拿了一个奶黄包,捏着一角递到了沈岭竹嘴-->>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