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都说成那样儿了，秦斯焕这人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把他送上车而不是选择跟他爸一样抽死他。这就很神奇很不科学了。“不过啊，路少，您稍微体谅一下我们秦总。”去医院的路上，乔定几乎是哀求的语气：“我们秦总小时候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秦董从来不给他过生日，夫人也不怎么管秦总。”路止脚踝动了下，翘着二郎腿，手支着脑袋，称奇：“您家秦总这么可怜啊？”乔定抹了把眼泪：“路少，秦总真的很喜欢您。他以前都不过生日的，习惯了这样儿，这次回国，为了您的事儿，都……哎！”他叹气：“总之，秦总还没跟别人一起过过生日呢！”……路止盯着脚背上缠着的一圈纱布发呆，熟练于心的数学练习册放在手边，他一个字母也看不进去。乔定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脑海中回放。“秦董从来不给他过生日。”天色昏暗，临近傍晚，夜色浅浅蔓延开，练习册上的字迹看不清晰。路止找到手机里的通话记录——叔叔现在正在赶回家的路上：）秦总笑了晚上七点钟，秦斯焕挂了电话，绷了一个下午的脸松懈下来，身边那股生人勿进的气场也消散，他拇指和食指按在太阳穴按揉。办公室的门被敲了下，乔定站在敞开的门边，鼻梁上架着的黑框眼镜严肃古板，他问：“总裁，您现在要去进餐吗？”“不去了。”秦斯焕睁开眼，站起身，视线扫了眼办公桌上的文件，淡淡嘱咐：“帮我收拾下，我先下班了。”乔定：“？？？”“您不是说今天加班的吗秦总？！”乔定哭丧着脸，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秦总，您看您都走了，那我们……”这段时间秦斯焕几乎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连带着他们助理团也跟着加了半个月的班。好不容易今天自家总裁过生日，乔定原本以为他们肯定能好好放松下，可没想到总裁却还是——选择了加班！秦斯焕已经走到了门边，闻言转过身，身上黑色西服熨帖，裁剪出宽肩窄腰的轮廓，他冷硬的眉眼间浮现一丝笑意，有种违和的温柔：“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乔定被自家总裁难得的笑给晃晕了神，直到秦斯焕已经上了总裁办专属电梯，才回神。他惊悚的趴在门框边，问在外面办公的两个小助理：“喂，刚才秦总是不是笑了？”小助理们正在收拾桌上的资料，点头：“是啊。”“我擦！秦总真的笑了？”乔定跟了秦斯焕这么长时间，看多了自家秦总皮笑肉不笑，可像刚才那样没有半点虚假的笑却是极少。乔定摸了摸下巴，对着两个助理道：“奇怪啊，今天秦总跟小鹿吵架了，怎么现在都还笑的出来？”小助理早就被工作折腾的骨头都快散架，连八卦的心思都没：“谁知道呢。”——路止趿着拖鞋风风火火的下楼，手里还转着他爸前段时间给他买的新车钥匙。路瑶和路孟晟正准备吃饭，见他衣衫不整的下来，路瑶贼兮兮的招了招手，喊：“小止子，过来用膳！”路止咬牙切齿的横她一眼：“路瑶你给我记着！”“怎么跟你哥讲话的？！”路孟晟瞪了路瑶一眼。好不容易有了点儿存在感的路止笑了下，摆出哥哥的架子，摆摆手：“没事儿，爸，我知道的，路瑶她从小就智障，我跟个低能儿童较什么劲儿呢？”路孟晟在餐桌边坐下，瞥了眼往外走的路止，“小兔崽子，你又去哪儿混？”路止没空搭理他，“您吃您的，我有点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