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次,乔云霄从伦敦直飞琼州的目的她也清楚,他希望她能够再回上海。可惜,她回不去了。闸口纷纷涌出来了人了。顾初收敛了神情,整装待发迎接乔云霄的归来。当然,她不也不忘左右环顾一番,看看有没有媒体的人。这次乔云霄的行程较为私隐,他的助理都是直接飞回上海,目的就是给记者们打马虎眼,让乔云霄能单独行动。没有可疑的人。顾初便放心了,静静地候在栏杆外。没一会儿,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衬衫长裤甚是商务,太阳镜遮了眼,拖着一只小型的行李箱,另只手拎着公事包,一出闸口就四处张望。是在找她。顾初微微笑了,朝着他的方向挥了挥手。乔云霄便很快在人群中锁住了她的身影,唇角上扬了,虽然看不见他的眼,但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悦,他朝着她的方向快步过来,有点迫不及待的。相比他的激动,顾初始终是安静地站在原地,嘴角稍稍上扬时,笑的是她的眼,唇边有浅浅的漩涡,如清雅的白兰,又艳如露珠,细细的贝齿泛起闪光。乔云霄远远地便能看见她的笑,胸口升腾起的是满满的情愫,他喜欢她微笑的样子,美的笑,如水中倒影,又像是风中的轻歌。可是,他最想看到的是她开怀大笑。这么多年,已不曾见到了。然而,就在乔云霄还有几步远就靠近顾初的时候,不知从哪儿窜出一群记者来,扯着话筒的、举着摄像机的、扛着摄像头的……就如同天外来兵似的突然降临在这偌大的机场,将乔云霄围了个措手不及。顾初也愣住了,笑容就僵在唇稍,怎么会有记者?正想着,身后扬起一道熟悉的嗓音,含笑的,&ldo;这么巧,你也在。&rdo;顾初回头,对上了陆北辰的眼,再次愣住。见状,陆北辰轻描淡写地解释,&ldo;刚刚送走了一位朋友,车子在停车场。&rdo;&ldo;啊……是好巧。&rdo;不知为什么顾初觉得怪怪的,看了看陆北辰,又看了看不远处还在被记者们围着的乔云霄。&ldo;他遇上了麻烦?&rdo;陆北辰双臂环抱,似笑非笑。顾初扭头看着他。&ldo;大名鼎鼎的乔云霄谁都认识。&rdo;陆北辰凝着她,黑眸匿藏着的是讳莫如深,&ldo;既然是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我总要知道他长什么样吧?只知道一个名字就不能算是棋逢对手。&rdo;他的话又说得模棱两可,顾初心里明白,他指的是,乔云霄是北深的情敌。&ldo;跟我走吧。&rdo;陆北辰盯着乔云霄的方向看,却是对顾初低声命令,&ldo;他的行踪已经暴露了,你总该不会也想陪着他面对记者吧?&rdo;顾初当然最怕见到的就是记者,但想着这么把乔云霄扔在机场也不厚道,抻头去看他,正巧他也努力地往这边瞧。人群中,乔云霄第一眼瞅见的就是站着顾初身边的那个男人,鹤立鸡群卓越不凡,可那张熟悉的脸令他倒吸了一口凉气。而远远的,陆北辰站着那,与乔云霄隔空对视,唇角,明显地挑起冰冷的笑,然后,大手就自然而然地圈上了顾初的肩头,说了句,&ldo;走吧。&rdo;☆、毒辣的不只是双眼人,总会有后悔的时候。或是因为一次欠考虑的冲动,或是因为对不起一个人。而现在,这两样都被顾初占齐了。午后四点的空气里都黏合着一股子灼热,不下雨的琼州夏日,每呼吸一口入肺都是热浪。可顾初全身泛着凉,车内的空调开得不小,一层车窗隔开了冰火两重天。又或许是她内心在作祟,其实外面没那么热,车内也没这么冷。身边的男人在稳稳地开着车,他的手轻松却又持重地握着方向盘,像是在cao纵着谁人的命运。冷不丁的,她竟觉得自己挺像他手中那个方向盘的,她的转向都由他来决定。此时此刻顾初还是晕着的,她怎么都想不出来自己是怎么离开的机场。脑子里还都是乔云霄被一群记者围攻时的场景,那些记者们各个牙尖嘴利,甩出来的首个问题就是:乔先生,据传闻乔老爷子因为这次乔远集团的金融危机而病重在,这件事是不是真的?所有人都将关注的重点在乔老爷子身上,大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顾初没由来地脊梁发寒,一团浆糊的思维总算揪出一点儿的小线头来,这些记者怎么知道乔云霄直飞琼州?更诡异的是,乔老爷子病重的事听说连董事局都不知晓,记者们怎么这么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