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冲着那张带有几分不耐的脸,轻轻一笑,继续的说道,“韩副主,我很佩服你。对林主的情意,这么多年都不曾改变,真是痴情。”韩默的眼里,一听她如此说,随即显出一阵厌恶,“双儿今日怎么有闲心,管起我的事来。”他从不喜欢别人介入他的私事,更不喜欢经常与自己共事的人,就连卫青都不曾如此明摆的对他说过与林主的事,不由的说出的话,语气带着几分怒意。双儿似是并未介意他的愤怒,目光一转,眼睛不再看他,望着前言,继续的说道,“既然爱了,又何必强求的要回报,如真的爱他,又怎会忍心成了他的负担,我想韩副主也不会愿意看到林主为难,看到林主伤心。”韩默诧异的转过头瞧着她,愤怒于她的冒然,却也震惊,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双儿,竟能说出这般透彻的话,他倒没有看出她的心思居然如此细腻。也许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双儿带着苦涩的微笑,无丝毫怯意地看着他的眼睛,似要瞧入他的心底,“作为同样的苦命人,今日所说的一切,我只是不忍心见你继续痛苦,双儿奉劝韩副主,如这份爱注定得不到回应,又何不试着将它藏在心底,即便是有一日,永远都无法再得到回报,起码在自己心中对那结局都可以有无数种想象,但如你真要碰上去,结局便只有一个,那就是头破血流。”轻轻的一个微笑,没再管他是否觉得自己的语有不妥之处,提起身子,一片落叶飞起,瞬间不见了身影。韩默愣愣地看着她消失的方向,今日的双儿,太让他吃惊,对于她的干涉,可他居然生不出气来。反而,她最后看向他的那抹微笑,看着让他觉得舒心,与她平时的冷漠竟无半点违和感。移动着步子,他慢慢地走在树林间,想不出这天底下还有与自己一般情苦的人,而那人还是天天跟在自己身边的人,也许正如双儿所说,他不能让爱成了负担,如注定了得不到回应,又何不试着放下呢,如她不想看到自己,他又何必急着要去见她,漫无目的,脚步向前,却一时不知该去向何处。等到他回过神后,才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已到了那处茅屋。现下一想,有那般心思的双儿,能有一座属于自己的茅屋,也不觉得奇怪,想起那日醉酒的事,心下有些惭愧,虽说是同门,可男女毕竟有别,她竟也不避嫌的将他收留了几夜。躺在茅屋前的一颗树桩上,韩默一阵苦笑,想不出自己竟然也会有无所去处的一天,轻轻的闭上眼睛,他今夜就留在这里吧。双儿一路急走,来到秦将军府上时,姑姑正对着林主,就着袖子猛擦着眼角的泪水,却不说一句话。”姑姑,是我不好,你骂我吧。“禤若看着姑姑的样子,十分内疚,自责起当初没来得及留个信。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眼角瞧见了双儿的身影,便转过头直接望了过去,微微一笑,”双儿回来了。“,”参见林主。“双儿回之一笑,见她完全无恙,便放下心来。禤若不敢再回头看着姑姑,怕她一瞧,姑姑的眼泪又开始猛流,一时,一双眼睛又特意的瞧了瞧双儿身后,似是没有韩副主的影子,”双儿可有遇到韩副主?刚才我还让他去找你了,相必是错过了。“双儿心下更凉,原来他来找她,也是因为林主吩咐的,喉咙处有些发痛,却也不得不答,”我见过他了。“☆、秦将军战死禤若见了双儿的神色,心下一愣,却也一时找不出哪里不对。“韩副主没一起来吗?”禤若又问了一句。“应该过会儿就到了。”这回双儿那一丝不自然的神色被禤若抓了个正着。禤若轻轻皱着眉头,双儿到底是瞒着她什么,可眼下却不是调查的时候,正思索着,一阵说话声音传来,身旁的卫青脸色一紧,“老夫人,老将军过来了。”“林主,我们先走了,有消息通知我们。”话说完,卫青随着双儿瞬间隐没。脚步声渐渐地近了,禤若跟着姑姑,移步向院门口走去。老夫人在看到她的那一眼,瞬时泪流成河,老将军赶紧扶住她的身子,站在一旁也是一副感谢上苍的表情。禤若虽不擅长应付如此场面,可脸上也表现得悲情伤感。老夫人抓住禤若的手,紧紧的拉着,这一拉就是几个时辰,对着禤若各种问长问短,禤若虽自小生了宫中,可那七年多的重生山生活,早就让她适应了清静,如此长时间的被念叨,她都快有些受不住了。此时看天上当头挂着的太阳,应是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