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怪她开门那会他没在门口,要是穿成这样还在破窗户口吹上一两个小时的冷风,人大概得废。 州围手在半空里迟疑一下,还是虚虚搭上他的腰,除了能感受到他紧实的皮肤,还不难发现他的衣料只有薄薄的一层:&ldo;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衣服。&rdo; &ldo;我都快冻死了。&rdo;林纵横推搡着她进屋,两人挨得近脚步缠在一起,州围走了一步就被他绊住,跌跌撞撞着倒退,完全靠他抱着才没摔下去。 屋里并不比屋外暖和,唯一的优势大概也就剩没有那烦人的大风。原想进屋感受一波如春般的温暖却惨遭落空的林纵横低叹一口气:&ldo;你怎么连空调也不开。&rdo;州围穿的也不多,就一件内搭打底衫和一件呢子大衣,没穿裤子,半截小腿露在外面,他拿腿去蹭了蹭,隔着裤子也没感受出来她是穿了光腿神器还是真的什么也没穿。 &ldo;懒得开。&rdo; 过来的时候烦都快烦死了,哪里还有心情管什么空调不空调的。 &ldo;去开一下。&rdo;林纵横话这么说着,却完全没有要松手的意思,还是把她困在墙壁和自己的胸膛之间,手臂还紧了紧。 他没松手的意思,州围也就没有走开的意思。但是这不妨碍他不讲理地又使唤她一遍:&ldo;听到没有,空调开一下,我都快冷死了。&rdo;话这么说着,还是完全没有要放她走的架势,一只手从她大衣扣子那边钻进去,又挑开打底衫往里探,冰凉的手心近乎残酷地直接贴上了她的腰:&ldo;不信你看。&rdo; 这种证明快冻死了的手段实在不讲究套路,而且太不道德了些,州围哪里受得住他这样的突然袭击,立刻受惊地低呼一声,想往后躲,身后是墙退无可退,惊呼发到一半,林纵横偏过头,径直封住了她的嘴唇,吞没了剩下的声音。 州围嘴由于那声惊呼半张着,十分方便长驱直入。 林纵横畅通无阻地把舌尖抵进去,数算颗粒般扫过她的牙齿才去勾她的舌,尝到她嘴里淡淡的酒味,开始还算轻柔,后来力道就渐渐失了控制,凶狠霸道起来,几下吮吸让她舌根隐隐作痛。 偏生接吻过程中他的手也不老实,掌心下的皮肤让他捂冷了,他手又往她后背的方向换了一个地方贴着,就跟找着了一个暖手袋似的。州围整个身子都被冻得一个激灵,生怕他又换地方,她隔着衣服按住他的手,脑袋侧开一些躲开他的亲吻,质问道:&ldo;很冷,知道吗?&rdo; &ldo;多冷。&rdo;林纵横问得漫不经心,显然是没冻着他所以他完全没当回事,他在黑暗里看着她唇上水光潋滟亮晶晶地,受了蛊惑似的又要去亲她。 州围当机立断把自己也同样冷冰冰的手从他衣服下摆伸了进去,毫不犹豫一掌贴上他的腰侧。 林纵横停止凑近州围的动作,没忍住发出一声&ldo;嘶&rdo;。 州围说:&ldo;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知道吗?&rdo; 黑夜里对视片刻,林纵横笑起来,直起身把她的脑袋按到自己颈侧,原本他弓着背两个人中间隔着一段距离,此刻随着站姿的变化立刻变得亲密无间,身体的变化无处遁形,他嗓音低哑着:&ldo;我硬了,怎么办。&rdo; 空气一点点燥热起来,身体也开始发烫。 州围不说话,默默环住了林纵横的腰,原本在他衣服里面的手没拿出来,还冷着的手划过皮肤停在他后背,这一次林纵横无心顾忌冷不冷,问她:&ldo;有套吗?&rdo; 州围思考片刻:&ldo;没有。&rdo; 林纵横说:&ldo;我记得之前买了两盒。&rdo; &ldo;早丢了。再说这么多年了保质期都过了吧。&rdo;州围突然明白他话里的意思,轻笑一声,&ldo;你以为呢,我和别人用了?&rdo; &ldo;那你用过吗?&rdo;林纵横说,&ldo;这些年,和别人,有过吗?&rdo; 第二次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不曾涉及过这个问题。 州围不答反问:&ldo;那你呢。&rdo; &ldo;我先问的你。&rdo;林纵横说。 州围:&ldo;那你就不能先说?&rdo; 林纵横闷笑,没再叙旧,低头精准寻了她的嘴唇重新衔过,任凭情欲兴风作浪。 不过他始终惦记着套的事,最终只把她的手拉了下去摁在裤子拉链那:&ldo;帮我。&rdo; 州围是没想到他能在这种时候刹车的,将信将疑地和他确认了一遍:&ldo;用手?&rdo; 林纵横声音里都是哑火:&ldo;你想用嘴的话我当然很乐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