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博儿今一刀戳进万劫清心口的时候,连阔可敌正我和火办鹤都皱了皱眉。
这一刀着实是有些狠,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手,这一刀不管是角度还是力度,都是本着一刀毙命去的。
万劫清几乎没有挣扎就闭眼殒命,而博儿今似乎还觉得有些不放心,刀在万劫清心口位置来回扭动了两下,看得火办鹤眉头皱的更深。
他把刀递给博儿今,只是为了试探一下博儿今是不是真想把万劫清置于死地。
当然,就算万劫清死了也没关系,因为黑武不需要两个屈渤傀儡。
“你怎么把他杀了?!”
火办鹤立刻上前,伸手将刀夺来的同时顺势一脚将博儿今踹倒在地。
博儿今马上就跪在那朝着阔可敌正我磕头:“陛下宽恕,臣不该在陛下面前行凶,但臣完全是出于一片忠心,万劫清绝对是宁人的奸细,他一定和宁人勾结好了要来害了陛下!”
火办鹤再一脚上去:“就算他是宁人奸细也轮不到你来杀!”
博儿今心说C-N-M
那把刀可是火办鹤递给他的。
阔可敌正我寒着脸说道:“在我面前杀人见血竟然一点都没有忌惮,看来是我待你们屈渤人太过宽仁,把他先关起来,等我见了李叱之后再定他生死。”
两名黑武侍卫立刻上前,按着博儿今的头颅把人架了出去。
人出去之后,阔可敌正我的脸色却还是没有一点儿缓和。
因为给博儿今递刀可不是他授意的,火办鹤这种自作主张的行为似乎引起了他的不爽。
现在轮到火办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了。
“陛下,臣刚才没有请旨就擅作主张,臣该死。”
“你最好能解释的合理一些,不然的话你就和博儿今住到一起去,等着我见过李叱之后一起发落。”
火办鹤跪在那语气肃然的说道:“陛下,屈渤人将来没有一点活着的意义,但现在还有些许作用,若博儿今和万劫清两个人都对陛下忠心耿耿,那也只能留一个,若留两人,必会引起屈渤内乱,破坏陛下利用屈渤攻击宁人的计划。”
“如果两个人都心存二心那就更该死,杀一个留一个是为了方便行事,如果万劫清是宁人奸细,博儿今该杀他,如果博儿今是宁人奸细,他杀了万劫清之后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且臣判断,博儿今忠诚于陛下的可信高于万劫清。”
解释了几句之后火办鹤就跪在那低下头:“但臣这样自作主张罪不可恕,臣愿接受陛下处置。”
阔可敌正我眯着眼睛看着他。
“你想表忠心,是不是过于心急了?”
火办鹤再次叩首道:“陛下,臣以为忠心之事,并无缓急之分。”
阔可敌正我摆了摆手:“起来吧。”
火办鹤这才敢起身,此时他脸上已经满是汗水。
看得出来,他也是在赌。
对于博儿今和万劫清如何处置,阔可敌正我当然早有想法。
但在这个时候把火办鹤叫进来让他分辨,这不过是一道考题。
如果火办鹤不敢做主,那以后他肯定再无被重用的机会。
阔可敌正我用人的手段向来都让人不可揣摩,谁不知道在他身边做事有时候根本就想不出哪里错了便被弃用。
若只是弃用也就罢了,这位汗皇陛下一念之间便是生死。
“你为何觉得博儿今比万劫清可信一些?”
“陛下,万劫清完全可以不必在这个时候来求见陛下,他已经控制了屈渤大营,手中掌握着耶律松石的家人,他完全可以先把博儿今杀了再来求见陛下,此时他来,不过是故作姿态。”
火办鹤道:“此前万劫清与宁国鸿胪寺卿叶无坷多有接触,但博儿今和叶无坷一点交集都没有,当然这只是表象,却也是综合平判一人忠奸的基础。”
阔可敌正我似乎对博儿今和万劫清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兴趣,随便听了几句之后就转移了话题。
“刚才我让人请西海藏林来,你可听到?”
“陛下,臣听到了。”